掀开帘子,跨过屏风,阮颜看到救星一般,隔空抓他手,“哥哥。。。”
“嗯?”
骆瑾昱站在床边,俯下身。
“又扎我。”她哽咽。
他闷笑,“针灸细,忍一忍。”
阮颜眼眶红了,“你不救我。。。”
“没办法救。”骆瑾昱笑纹一收,面容严肃,“昨天姑婆吓坏了,亲自督促养胎。”
老中医也站在床边,捻了一针,“养气血,养精力,骆太太生产顺遂,少吃苦头。”
她痛得狰狞,骆瑾昱才敛去的笑,又浮起。
这时,骆夫人陪着老夫人进屋,他正色,迎上去,“李家阿姨惊动您了?”
“李慕白撞了颜儿的肚子,反了他了!”骆夫人怒火滔天,“李韵晟父子在集团为非作歹,陷害瑾昱,如今,又欺负我骆家的媳妇和孙儿,必须逐出李家!李慕白交出股份,放他一马,否则,他干了什么腌臜事,等着吃官司吧。”
老夫人叹气,“我不求情了,你做主吧。”
“李慕白不是冲颜儿,是冲我,颜儿护着我,自己磕了桌沿。”逐出李家,闹得太大了,骆瑾昱圆场,“毕竟是二外公的长孙,您把他踢出董事局,搬离李家,就行了。”
骆夫人在气头上,也晓得过火了,李家人一脉归一脉,老太爷这一脉和二老太爷那一脉,各有各的‘小族谱’,互不干预,也没资格干预。
“李慕白贪得无厌,姓李又如何?我父亲的产业,我儿子继承是天经地义,分些股份,保他们衣食富贵,已经仁至义尽了。”骆夫人端起药碗,喂了阮颜一勺,十分满意,“颜儿知道疼哥哥了。何姨说你动胎气,李家的老中医号称民间神医,是伺候你姑婆的,精通疑难杂症和妇科,你听话,好好保胎。”
阮颜啜泣,“可是。。。”
骆夫人表情不太高兴了。
她点头。
余光不甘心瞟骆瑾昱,他隐隐含笑,偏不帮她。
阮颜趁着骆夫人没注意,抄起床头的小香炉,砸他。
骆瑾昱极稳妥,极敏捷,接住了。
“承瀚查账,李韵华贪得最多。”骆夫人从椅子上起来,“找机会,一并铲除。”
一只小手探入他裤边,挠腰窝。
他没憋住,笑出声。
骆夫人懊恼,“我讲正事,你嬉皮笑脸?”
“是。”他克制。
阮颜继续挠。
骆瑾昱是骆、李两家宠大的宝贝疙瘩,一身的‘爱人肉’,挠哪儿,哪儿痒。
在床上,阮颜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秘密。
每次她‘上位’,腿蹭了他腰,他整个人烫着似的,蛮力将她扯下去。
“没完了?”骆瑾昱挺直脊背,耳尖绯红。
“我才说几句啊。。。你吵什么?”骆夫人也急了。
“不是和您吵。”他整理着皮带。
骆夫人瞥后面,阮颜乖乖躺着,无辜,水灵。
“狗脾气!”骆夫人气不打一处来,“颜儿怀孕了,她可以耍性子,你不可以。”
这工夫,一辆警车泊在李宅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