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蹲下,捡起玻璃碎片,放入透明的证物袋。
“带回局里。”
。。。。。。
阮颜坐在询问室的椅子上,一直不说话。
女记录员给了她一瓶水。
隔壁的兔女郎和华达经理录完笔录,队长走进来,“马明昭在监护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他翻笔录,“证人的证词是防卫过当,你负刑事责任。”
她死死地握拳,“他们是一伙的,我求救了,没有一个人帮我。”
“包厢没有摄像头,你的口供和证词有出入。”
这种是最棘手的,假如证人联合作伪证,证明提前串供了。
队长蹙眉,“有家属吗?”
她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没出声。
一名警员这时推开门,“骆淮康的公子来了。”
蜷缩在椅子上的阮颜不禁一抖。
“他竟然亲自来了?”队长绕过审讯桌,出门迎接。
空旷的走廊响起皮鞋的落地声,阮颜回头,看到风尘仆仆的骆瑾昱。
他披着黑色羊绒大衣,黑长裤,稍显病态的一张苍白面孔,整个人阴郁肃穆。
骆瑾昱扫了一眼破烂狼狈的阮颜,丢了一只高跟鞋,粘着玻璃碴的袜子勾在脚趾,已经没法穿了。
他解了纽扣,脱下大衣,从背后裹住她。
一股寒气,刺激得她一哆嗦。
“何队。”骆瑾昱径直走向队长,“什么情况。”
“猥亵。”
他面色一沉。
何队也瞧明白玄机了,“骆公子不是替分公司的下属过来,是替这姑娘过来的?”
骆瑾昱掸了掸衣袖的雪霜,“何队,借一步讲话。”
何队领着他去了拐角的一间询问室。
几分钟后,骆瑾昱从里面出来,面目镇静如常,手上夹了一包没拆封的烟,另一手攥着一枚纯金打火机。
何队拿着口供和谅解书紧随其后,吩咐下属警员,“去一趟医院,如果家属肯私了,在上面签字,赔偿开个价。不肯私了,骆家要求上级插手,我办不了。”
骆瑾昱慢条斯理撕开烟盒的包装,牙齿叼出一支,又递给何队一支,压下打火机的滑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