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迟徽无视方安意,如同陌生人,门一开一合,掩去了他,也掩去那一股动人心魄的清冷男香。
本来也是陌生的,她丝毫不了解他。
方安意只在零星的社交晚宴见过他,她陪在方太太身边,和女眷一起,他距离远,和男士谈笑风生。
她没有刻意去关注,那些太太嘴碎,喜欢八卦,议论。
梁迟徽的酒量好,异性缘佳,个子188,在商场擅长砍利润,融资和交际,是金融高材生,自学了刑法,工商法。
梁家的男人都是有学问有素质的,梁延章是80年代少有的大学生,否则绝代风华的翁琼又岂会爱上他呢?
他膝下的三个儿子基因一个赛一个。
方安意很沮丧,梁迟徽对她没感觉,梁纪深明显也没有。
方家最爱面子了,她丢了面子,方太太是会训斥的。
生在权贵家族,婚姻大事身不由己,她享受了前半生的风光优越,并不抵触父母之命,只不过没多大的期待罢了。
梁迟徽燃烧了她的涟漪。
他和任何男人都不同,大约他坏,坏得赤裸又直白,她从未经历过,所以他是发光的,不可抗拒的光芒。
梁迟徽回到包厢,方安意洗完手也回去。
“老三。”纪席兰推了推梁纪深,“安意的生日快到了。”
梁纪深嗯了声,“喜欢什么礼物。”
方京儒夫妇很惊喜,“礼物不重要,贵在心意。”
“你不是在西郊马场养了一匹进口的小马驹吗?”纪席兰趁热打铁,“安意骑不骑马?老三的马术很棒。”
方安意魂不守舍的,方太太又喊她,她才回过神,“我都可以。”
方太太拍手笑,“年轻人共同语言多,有劳梁副总带着安意开开眼界了。”
梁纪深没什么表情,“马摔过人,不一定能骑。”他视线掠过手机,老张言犹在耳,他手一紧,“我尽量控制,不会摔了她。”
何桑大脑一片空白,死死地抠住座椅,抠出呲呲喇喇的声响。
梁迟徽察觉她浑身战栗,忽然握住她手,一点点掰开她手指,摩挲着痛到麻木的指尖。
厚重温暖的触感,烫得她一僵。
男人表面漫不经心的,谁也猜不出他在桌下干什么,“和自己过不去?不痛吗。”
何桑抠得太用力了,指甲劈了一条小刺,火辣辣的。
梁迟徽摩挲得恰到好处,她不疼了,他也停了。
一个娴熟掌控女人感受的男人,必定是从女人堆里磨练出的。
她本能要抽离,几乎完全抽出时,他再次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