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的人才会觉得,他对自已有想法。”
楚月离转身,往府邸走去。
那缓缓而行的步伐,淡然薄凉。
“我从前与谨王爷有婚约,与他的事情又弄得沸沸扬扬,宁王岂会真对我上心?就算真有什么想法,我进门顶多也只是当妾。”
“你岂能当妾!”楚萧何脸色一沉,立即道:“阿离若是不想嫁人,一辈子留在国公府,大哥会一辈子守着你!决不能让你当人家的侍妾受委屈!”
为妾,不仅自已一辈子抬不起头,以后生下来的孩儿,也永远被那些嫡子嫡女压着。
“呵。”楚月离回头,冲他一笑,“所以宁王爷是否多看我两眼,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他的伎俩罢了。”
世间男子,多的是那种自命不凡的狂徒,用着一些手段,让你以为他对你情有独钟,让你芳心闹腾患得患失,事实上,他回头就去对另一个姑娘,用同样的手法来勾搭。
横竖只是勾搭一下,闹一闹你的芳心,他们又不会少半块肉。
“秋猎关乎护龙军令牌的归属,各王府今年又得争夺一番,大哥骑射超群,只怕这段时间,还会有其他人来找你。”
楚月离回到偏厅,命人准备晚膳,她才看着楚萧何道:“大哥心里,可有属意的队伍?”
楚萧何没说话。
往年都是入谨王府的队伍,从来不需要想。
入哪个王爷的队伍,可是一门学问,选的不好,会影响国公府未来的路。
“阿离,你心里可有想法?”楚萧何还是习惯性,想要听妹妹的意见。
楚月离想了想,才道:“暂时还没有,这事,容我再想想。”
“反正我们不会去谨王府,或许……”
“谁说一定不会去谨王府?”楚月离眼底掠过一丝什么。
楚萧何一愣,讶异道:“谨王府如此欺负我们,我们当然不能去!”
“倒也未必。”楚月离垂下眼帘,将眼底的恨意掩去。
她没忘记拓跋飞鸢的话。
是陆封谨将大哥困住,她才有机会,一刀毁了大哥的身子。
楚月离藏在袖子里的手,拳头慢慢握紧。
善良温和的大哥,为何就要承受这一切的痛苦?
那两个人,联手毁了大哥一生的幸福,他们凭什么能过得好?
“阿离……”
“我没事,这事,也未必能轮得到我们来做主。”
楚月离这话刚说完,外头,紫苏就急匆匆赶了进来:“大少爷,小姐,秀嬷嬷来了。”
……
拓跋飞鸢在谨王府门外逗留了大半天!
她已经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王府的人不可能没看到她,但里头的陆封谨竟迟迟没有一点表示!
他还不滚出来迎接她回去。
又不是不知道宁王爷对她仰慕得很,还如此骄傲,真的不怕她跑去宁王府做客吗?
“要不是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谁愿意在这里等你回头!”
拓跋飞鸢很生气,但其实也有一点点的不安。
这狗男人今日说什么到此为止的时候,那表情,竟真的有些心灰意冷。
他该不会……真的放弃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