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文济颤颤巍巍的行礼道:
“老夫能做的就是尽心竭力,尽量让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些。”
“哈哈,这就够了。”
顾思年笑了笑,然后轻声问道:
“陛下已经钦点了原琅州别驾苏晏清任北凉道经略使,我只能委屈大人先任北凉道副经略使了,日后若有高位,本王再向朝廷举荐老大人。
您老看?”
顾思年打心底是觉得有些屈才了,毕竟副经略使才从三品,而老人家七八年前就是正三品的户部侍郎,有惊天之才。
哪知翁文济也没不满,反而带着些满足地说道:
“老夫闲居荒野多年,政务早已生疏,能任副经略使已经是王爷信任了,足矣。
况且我早就听闻过苏别驾的大名,乃是琅州大才,又在北凉兢兢业业地干了两年,在民间颇有声望,他当这个经略使是实至名归,精力也比老夫旺盛得多。
老少搭配,干活不累嘛”
“哈哈哈,老大人坦荡啊!”
顾思年大笑一声:
“我怎么听宋大人说您还有个名号,叫南斋先生?”
“害。”
老人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一脸的皱纹:
“当初户部分为南北两间楼阁办公,老夫一直待在南阁,整天吃斋,不吃半点肉腥,时间久了六部众位同僚都叫老夫南斋先生。
后来归隐田园我就在院前整了一片菜地,自产自销,依旧吃斋。
可惜啊,这次入凉为官,老夫那菜园就得荒废了。”
“原来如此。”
顾思年大笑一声:“翁大人放心吧,北凉有的是地,到时候我给大人拨一片地,还给你种菜!”
“哈哈哈,好。”
翁文济反问道:
“要不王爷也跟着老臣一起吃斋?吃斋念佛,可以修养生性。”
“别!”
顾思年赶忙一招手:
“咱们这些当兵的一旦打仗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饿怕了,平日里我还是多吃几块肉吧。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爽朗的笑声顺着寒风飘出去老远。
这一日,前户部侍郎翁文济入仕北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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