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疼爱,怜惜,那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偏偏她在院子里望眼欲穿,直至深夜,赢修堂也没有回来的迹象。
老嬷嬷还告诉她:“不必等了,公子以后都不会再来。”
“你说什么?为什么?”战明曦一脸懵。
明明昨夜他们还那么缠绵恩爱,鱼水之欢,赢修堂也是喜欢的她,怎么就不会来她院子里?
守着夜门的老嬷嬷没那么凶,眼底掠过一抹明显的同情、闪躲。
战明曦敏锐地捕捉到,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赢修堂,难道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秘?
“曦夫人,您就别问了,老奴是不能说的,否则被打的就是老奴啊!”
老嬷嬷将她往房内推,并为她关上门劝说:“您就安心早些休息吧,这公子正妻的位置只有你,没有任何人会与你抢。”
战明曦被关在空旷的房间内,心里的疑惑更加浓重。
房内还布置喜庆,是她想要的纸醉金迷,被褥上都有昂贵的金丝绣线。
但新婚第二夜……空旷无人,却显得更加寂寥。
她不甘心,都说新婚燕尔,为什么赢修堂就不来了?
战明曦不是个安分的人,佯装入睡后,待所有奴婢灭了灯不在,她悄无声息地起床,走到后窗处。
赢夫人病入膏肓,总是出虚汗,擦拭起来身体黏糊糊的,还有股很浓重难闻的药汗味。
吐痰时更别说了,战明曦手捧着痰盂,感觉那浓浓的口痰一股子恶心味。
曾经战明曦看陈玉皎做过,觉得理所应当,可如今到她这里,她心里直犯呕,就差没直接吐出来。
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她为什么要做这些!
嫁进赢氏,她不该是养尊处优的吗?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恶心的事!
赢夫人看出她的嫌弃,忽然一拐着将她掀翻:
“给我跪下!跪一个时辰!”
“倘若你连孝道都不知道,我死后,还如何放心教偌大的家族交给你打理?你又如何为修堂经营起偌大的家族?”
“儿媳妇就该有儿媳妇的样子!”
句句严厉。
战明曦再也忍不住了,盯着她反骂:“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跪!我是儿媳妇,你也是太傅的儿媳妇啊!怎么没见你去伺候老太傅!”
“你!你!”
赢夫人气得身体都在抖,怒声命令:
“以下犯上、口无遮拦,给我掌嘴!狠狠地掌!”
有嬷嬷们上前来控制住她,将她摁着跪在地上。
冯嬷嬷抬起手,“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