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一整天没有离开自已在招待所住处,与秘书谢奕飞之间保持着电话联系。
晚饭后,陈志和回县公安局宿舍休息。到了大约九点钟接到十里乡派出所长金锋的电话,说如果领导没有安排的话,请他到所里来一趟,有个人的私事请他帮忙。
虽然相识时间很短,陈志和与金锋处得像亲兄弟一样,经常一起交流思想。
放下电话,陈志和开着车很快赶到了十里乡派出所。
金锋把他喊进自己在所里的宿舍,告诉他说:近小半年了,弟弟老怀疑他自己的媳妇在外面有人,我以为小两口之间闹个小矛盾,我弟弟多疑,没有管他。天黑前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媳妇从与他鬼混的那个男的合租的房子里出来,拉了两个男的到了白天鹅了。
陈志和知道白天鹅酒店在十里乡驻地,被派出所列入涉,黃的嫌疑酒店。
我说大白天出来吃个饭,还与两个男的在一起,不要疑神疑鬼。
我弟弟说他已盯了多日了,他媳妇不止一次与那个男的单独进出那个院子,还威胁我说我若是不管,他就放火烧那辆车。
我一听纵火是严重刑事犯罪,他是老实人,但却狠拧,说要做的事捅破天他也敢做,告诉他在那里盯到九点他媳妇再不出来就给我打电话。
到了九点,他真的给我来电话了,说车和人都还在。
我让他继续盯守,就给你去了个电话,请你过来帮我拿个主意。
陈志和点着了一棵烟,吸去了将近一半才说,给别人拿主意我不行,若是发生在我兄弟身上,这事我一定得管。
金锋点头道:“与我想的一样。可是怎么管,我这当大伯哥的去捉奸,好说不好听。”
陈志和想到了足智多谋的周书记被别人设计的一个涉,黃案件搞得一天也没离招待所,学这个法子也不错,问金锋:“如果这次真的把你弟媳妇与别人一起捉姦在床,你弟弟打算离婚怎么办?”
金锋说道:“如果是真的,坚决不能要,金家丢不起那个人。”
陈志和说:“捉奸的时候你不便出面,我们派出所如果扫,黃,你这个当所长的是不是必须出面?”
“对呀!”金锋一拍自已额头说道:“周胜利过来后从来没有说过不准扫,黄,乡里的老百姓背地里说涉、黃酒店每月都给派出所上供,咱被冤枉死了,干他一家伙。把所里的几人和联防队员全部集中起来,要扫就来真的。”
金锋把所里的几名干警喊过来,一同商定了行动方案,做了分工,又把联防队员集合起来,过了十一点,一行十多个人浩浩荡荡直奔“白天鹅”——那里是他们今晚行动的第一个目标。
在距酒店十多米处金锋的弟弟迎了上来。看见十多个人都身着警服,手持警棍,他没有想到哥哥竟然这么给力,对金锋等人说:“他们的车放在那边巷子里,酒店大门从里面关上了,他们三个人都没出来。最后灭灯的是最西边那两个窗子。”
他在院子外面只能看见哪个窗子有灯光。
陈志和小声说:“我先进去。”
他身高腿长,又练过武术,两米多高的大铁门他只用三、四步就攀到了上面,回头小声嘱咐后面的人:“照着我的动作姿式上。”
说完,双腿一屈,轻轻跳到了地面。
后面的人学着他的样子从大门上面进到了院子。
金锋安排副所长,“你带两个人在外面守着,凡是往外跑的,不论男女全都扣下来。”
这个酒店共两排房子,前一排是沿街,客人从外面直接进,里面都有内门通往内院。
后一排房估计有的是作餐厅包间,有的是接客用。金锋的弟弟提供的信息是最西边两间屋灭灯最晚,他们进到院里后最先去了最西一间屋。
一名联防队员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再敲时里面突然打开了门,同时屋里的灯也亮了,一个身着男装,没戴帽子的年轻女子站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