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连三次的“家人问候”,让孙轩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是大才子,不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魏海这样一看就是市井小人的存在对骂……若那般做,只会落了他的身价。
但这不骂回去,他就又感如鲠在喉!
“这位兄台,这等雅地,还请兄台莫要在说粗鄙之语。
”
孙轩的话音刚落。
魏海嗤笑一声道:“雅地?有了你这种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再好的地界都臭如茅房!
”
老乞丐搭腔道:“你别说,这句话还真挺雅!
”
“雅!
雅就对了!
”
魏海放声大笑,没有半点顾忌。
见对方这一唱一喝的样子,孙轩真恨不得命人将他们的嘴打烂。
可眼下美人在侧,再怎么样,他也要保持风度。
“好!
好!
好!
”
孙轩折扇一甩,笑道:“既然尔等非要较真,那今日孙某奉陪就是!
”
“李先生,且不论这诗词是否抄袭,你可否说出,这诗词的冠名?”
“诗词点睛在于题,我先前创作之际,未曾将题流于纸上,如今我们共同说出,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的题更符合词意,如何?”
闻言,顾宁安于李寻山身侧,淡淡道:“闭上眼,仔细想想……另外,这词还有下半首,也可闭目观想试试。
”
此等绝句,竟然还有下半首?
错愕无比的李寻山望了顾宁安一眼,随即遵照着对方所言闭目观想起来。
没曾想,他这眼睛一闭,脑海中开始飞速浮现起他每一次千里跋涉,每一次书写那长达数十页的书信,每一次与任月从欢喜的相聚,到伤感的别离……
唰!
脑中画面一转,李寻山赫然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乘舟与襄江之上。
河岸边,任月泪眼婆娑,始终凝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李寻山看了看手中的船桨,看着那滔滔不绝的襄江水,他回过身子,冲着岸边的任月高声道:“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