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局势刚有起色,一夜之间,尽数坍塌。
他烦闷的捏着眉心,起身踱步数圈,突然将龙案上的奏折和战报尽数扫落!
裴璟珩!你给朕来阴的!
除了你,没人有能耐同时召集这三方联合发难!
上官旻撑着桌案,缓缓抬起头,眸中翻涌着暗稠浓郁的阴戾之色。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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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阮娆听说了裴璟珩这几日暗地里做的事,顿时讶然不已。
“你、你先停、一下,我、我有、话要说。”
阮娆被撞得声音破碎,身子乱扭,急着摆脱他。
殊不知这样会更刺激的男人眼眸发红,兽性大发。
停是不可能停的,只能……
裴璟珩咬牙加快了速度,在她陡然发出的哭叫中,草草结束。
“记住,你欠夫君一次。”ωWW。
他一双凤目懒怠半垂着,眼尾浮着恣意的薄红,低头贴在她耳边道。
阮娆浑身泛着情欲未退的粉,散乱的发粘湿在脸颊上,像朵被风雨打湿的海棠,凌乱且娇弱。
听到裴璟珩的话,她也只是湿漉漉的瞪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裴璟珩半垂的凤眸漾着温柔,将她一把揽入怀中。
“行了,想说什么,就说吧。聊正事。”
阮娆赶紧平复呼吸,断断续续道,“虽然,你给他制造了那么多危机,可他也同样对裴家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
“朝中官员的事,裴家不能袖手旁观,否则到时候,即便你拿出诏书和天子钺,也不会有人追随,岂不是孤立无援?”
裴璟珩笑了笑,抬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傻丫头。”
“过去你困于内宅,不曾接触到朝堂之事,所以才会这么想。”
“你记住,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在朝堂上,亦是如此。”
“那些人之所以追随裴家,并非裴家广施恩德,而是因为先帝遗诏,因为那把天子钺,更是淳儿的身世,可以让他们又重新翻盘的机会,这才换来这么多人的暗中支持。”
“但你瞧,一旦局势不对,外界施压,这些盟友就是一盘散沙,转而就能将矛头对准裴家。”他讥讽的勾起唇角,“逼死他们的明明是上官旻,如今外面却都在骂裴家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他们如此污蔑裴家,我为什么还要管他们的死活?”
阮娆蹙眉思索,突然一脸认真的道,“确实不公平。可裴家的名声也不能任由他们败坏下去。”
“本来就是上官旻逼他们去死,这口窝囊气,咱们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我觉得,眼下正是个得民心的好机会……他越是想让裴家成为众矢之的,咱们越是要拼命收拢民心。”
她忽而抿唇一笑,眸子晶晶亮。
“咱们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
裴璟珩看着她一脸狡黠的模样,顿时挑起长眉,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