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上,裴璟珩眉目幽深的瞧着江心一团烈火,缓缓擦去嘴角因为透支内力吐出来的血迹,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上,少女躺在铺着狐皮的车厢里,墨发铺陈在毛茸茸的白狐毛上,侧脸如粉樱,红唇若丹朱,纤细的娇媚与身下铺陈的野性形成强烈对比冲击,挑动着男人的自制力。
裴璟珩垂眸凝视着,眸色似夜色浓稠的苍穹,幽邃,晦暗,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这么多男人惦记你……早知道,就该早点把你藏起来。”
他俯身贴上去,舌尖轻轻描摹她的红唇。
“你本就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
与此同时,宫中也同样不太平。
“殿下!殿下!”
小太监着急忙慌的跑进长公主寝宫。
长公主身边的一等女史忙皱眉阻拦。
“什么事这么慌张?公主早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小太监语无伦次,“是、是郡王爷,遇、遇刺了!”
“什么!”
门内门外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下一刻,殿门被人忽然拉开,嘉宁长公主穿着寝衣,光着脚站在那里。
“霁安遇刺了?什么时候的事?他人现在在哪?”
“城门处传来的信儿,没有殿帅的手令,守城将士不敢开城门,只能将郡王爷的信物递进宫里来了。”
“那还费什么话!派人去镇国公府上找裴璟珩啊!”长公主急的直想踹他。
“奴才方才去过了,可裴大人……裴大人他不在。”小太监一言难尽的压低了声音。
“听说是许家大公子出事了,京兆府尹连夜调了殿前司的人去剿匪,裴大人刚回城,就赶去了,至今还没消息传回来,如今人还不知道在哪。”
“岂有此理!难道就让霁安在城外等一夜不成?”
长公主气的直跺脚,突然心一横,冲出殿门外,朝着皇帝寝宫跑去。
“殿下!鞋!鞋!”
女史赶紧小跑追了上去。
————
皇帝寝宫彻夜灯火不灭,燃着龙涎香。
原本四十出头的人,此刻躺在龙床上,眼窝深陷,气若游丝。
长公主呆呆看着龙床上的弟弟,突然纳闷,怎么几日不见,他的病情似乎越来越糟了?
“不是养身子么?怎么越养人越憔悴!太医院那群人都是吃干饭的么?”她转头叱道。
总管太监垂着脑袋,闻言掀了掀眼皮,恭敬道:【1】【6】【6】【小】【说】
“回长公主殿下,陛下的药确实都按时服用着的,悯王殿下每每都来侍疾,从无间断过,许是……服药时日尚浅,还没起效吧。”
嘉宁长公主这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