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慕容玄熠率着一大队人马,踏上了南下之路。他们所经之处,慕容玄熠皆命人仔细查访。每至一城一镇,他便亲自拿着袁鹰的画像,逢人便问是否见过。
众人皆面面相觑,而后接连摇头,眼神里满是茫然与疑惑,异口同声地表明从未见过。
慕容玄熠望着众人那一张张摇头的脸,心中失落不已。
无奈的说道:“难道就真的没人见过她吗?这一路追寻,难道都是徒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不甘,眼神中满是沮丧。
江翀和谢安见状,连忙对视一眼,赶紧上前安慰道:
“爷,您千万不要灰心,我们肯定会找到王妃的。或许我们还没有找对地方,又或许是王妃有意隐匿了自己的行踪。”
虽然他们如此劝慰着,但语气中也透露出一丝无力感。毕竟,从王妃离开至今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王妃的消息。
他们不敢想象,如果王妃真的找不到,他们的王爷会陷入怎样的绝望。
慕容玄熠沉默良久,缓缓收起画像,深吸一口气道:“继续向南。”
无论她身在天涯还是海角,他都誓必要将她找到。
言罢,他翻身上马,身姿依旧挺拔,可那落寞的背影却似有千钧重。
大队人马继续前行南下,烈日高悬,尘土飞扬。
袁府,花谦颂得知慕容玄熠去寻袁鹰了心中满是忧虑与自责。
他知道袁鹰这一去,怕是心意已决,可慕容玄熠又怎会轻易放弃。
“颂儿,小鹰会去哪里?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在外多危险呐。”
花老夫人愁眉不展的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求菩萨庇佑,“菩萨啊菩萨,您可要保佑小鹰平平安安,让她早日归家。
花谦颂也是满脸忧色,他紧蹙双眉,轻声道:“母亲,不要担心,我已派人在周边城镇探寻,也传信给了江湖旧友,只是至今尚无消息。不过,小鹰聪慧,本领也大,不会有事的!”
花老夫人听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孩子,怎么就如此倔强。她与玄熠那般恩爱,有何事不能商量,非要独自离去。”
苏媚娘叹气说道:“都怪我们大意了,唉。”
三人面色凝重,室内的空气仿佛也因这份沉重而变得稀薄压抑。
此时凝重的还有远在西北的宋砚书,他从秦知初那里得知袁鹰不辞而别的消息。一时间,震惊与忧虑在其心间交错纵横。
虽说他对袁鹰的情愫已放下,但就如袁鹰所说的,他们共同经历过生死难关,彼此间的情义早已超越了世俗的男女之情。
尽管他并不知晓她与玄熠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笃定,定是玄熠做出了令她彻底心冷之事,才致使她如此毅然决然地离去。
但他还是希望她和玄熠两人能够幸福共度此生。这份期盼,源自心底最纯粹的善意,不带丝毫杂质。
他摸了摸鹰哥的头说道,“鹰哥,你去找玄熠吧,他需要你的帮助。”
鹰哥似懂非懂地眨着眼睛,发出几声低鸣,却并未展翅高飞。它歪着脑袋,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眷恋着此刻与他相伴的宁静。
“去吧,只有你能在这茫茫天地间快速寻到她的踪迹。”
他轻轻推了推鹰哥,目光中满是期许。鹰哥展开巨大的翅膀,在他头顶盘旋了几圈,而后振翅向着远方飞去,逐渐消失在天际线处。
他久久伫立原地,望着鹰哥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随后,他缓缓走至桌前,准备给秦知初回信。
在桌旁立定,他轻轻抬手,将信纸铺平,随后缓缓提起笔,略作停顿,似在心中斟酌着合适的措辞。
片刻之后,墨汁浸染笔尖,他开始在信纸上书写,字迹刚劲有力又不失沉稳,每一笔每一划都倾注着他此刻的思绪与情感。
如今,他与秦知初每周一封家书,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固定旋律,如同一盏明灯,在他漂泊的生涯里,给予他心灵的慰藉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