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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斜着眼看着她,说道:
“若是,拿他换沈章,你换不换?”
赵沛清毫不犹豫地撇嘴道:
“怎么可能?!”
温晚点头道:
“那不就得了?!”
这时,寄情敲门进来,向温晚说道:
“大小姐,郑公子托人来向姑娘告个假。”
“怎么了?”
“说是身子有些不适,”寄情略思索片刻,说道,“好像是,油腻的东西吃得太多,肠胃不适,病倒了。”
昨日不是好好的?怎的今日就病了?而且,那炙鸭他不是也没吃么?真是奇怪。
温晚倒不甚在意,说道:
“那就告诉他,让他好好休养,不用记挂着这一册的话本子。”
寄情点头,道: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将他昨日写好的书稿取过来,让他好好休息。”
温晚下午回到府里,果然夕落给了她一份邀帖,温从和还特地唤了她过去,说是宫里的端阳宴不仅有女眷,还有许多男宾,让她定要循规蹈矩跟着他,万不可行差踏错,他们温府,再也丢不起什么脸面了。
温晚老老实实地答应着,说她定会寸步不离地跟着父亲,绝不惹祸,毕竟,她已经见识过一次,知道皇宫那个地方的可怕。
温从和近来对她的表现算是满意,觉得她行事稍微粗野一些就罢了,至少大节上不亏,不像温晴,多念了几本书,反而把德行修到狗肚子里去了,想到此,又不免心烦起来。
温晚趁着天黑,悄悄前往嫣然居,去瞧一眼温晴。
常嬷嬷见劝不住,便同意让她进去说两句话。
温晚进去后,见温晴只是荆钗布裙,坐在窗台下,借着一盏昏暗的烛火,在做着针线,心情有几分复杂。
温晴听见开门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继续穿着手上的针,片刻后,她开口说道:
“多谢姐姐来看我,你放心,我没事。”
温晚见她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骄傲,仿佛突然之间整个人都变了,这种变化也不知是好是坏,就像一棵原本努力向阳开着的花儿,突然就枯萎凋谢了。
看着她黯沉得没有一丝光亮的眸底,温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说实话,她到此刻,依旧不见得对这个妹妹有什么怜惜之情,毕竟,她们自小不在一处长大,她回京都后,温晴明显很不欢迎她,还明里暗里被她使过不少绊子,虽谈不上恶毒,但也是非常讨人厌。
她温晚不是圣人,要她因为前两日温晴的道歉,就彻底原谅她和秦氏,连带着从前所有的事既往不咎,她真的做不到,
但是,看到温晴如今的结果,她做为亲姐姐,也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