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白毛风,可把这位公子哥吓坏了。
不过这公子哥和大飒蜜能一直坚持到现在,脸都冻裂了也还在坚持,倒是让唐河刮目相看。
是说少喝点,可是莫日根和另一个老人,都能打他们好几个来回儿。
韩建军没两轮就躺下了,唐河也假装不行了,躺下死活不肯起来,一定要先睡了。
本来两个老汉还挺不乐意的,可是看到菲菲钻到了杜立的毯子里头,顿时相视一笑,也不逼他起来喝酒了。
家里的老弱一起转身,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就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对关系不明确的男女钻到一个被窝里一样。
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这是一件很美好,很神圣的事情。
唐河是真的没心思跟菲菲扯犊子。
天都黑透了,几个蒙古大汉才跟杜立秋这个草原第一巴图鲁回来了,还带回来十几只黄羊。
老人和女人连夜把这些黄羊收拾了出来,男人们大呼小叫地接着喝酒。
韩建军早就醉死了过去。
至于武谷良,来之前还吵吵要跟人家小姑娘钻蒙古包什么的。
但是他从来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躺着,躺着,再躺着。
就连唐河丢了,杜立秋丢了的时候,他依旧在躺着吐着。
前一半时间是喝多了喝躺下的。
后一半时间,是直接喝废了,动一动就全身冒冷汗,像要死了似的。
现在刚好点,又赶上开心的事情,灌了几碗酒之后,人都快直了。
在这些草原人的心里,武谷良就是个小透明,要排在狗后面。
唐河假装喝多了没敢吭声,阿斯楞来拽他,一掀开毯子,看到菲菲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哈哈一笑,把毯子一盖,转身接着喝酒去了。
不过唐河觉得奇怪,怎么他们回来的时候少了一个人?巴特尔呢?他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唐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天刚亮就醒了过来。
几个蒙古大汉和杜立秋,醉倒在毯子上,杜立秋怀里抱着一只肥美的大绵羊,大绵羊的眼窝还湿湿的,温柔地趴在杜立秋的怀里。
阿斯愣的脑袋上还扣着一个桶,也不知道这东西为啥戴到了他的头上。
另外几个蒙古大汉,也是千奇百怪的。
喝多的人,真的是啥事儿都干得出来,不过就是睡姿奇怪了一点。
唐河一出门,迎着冷风,就见韩建军一边宿醉后的呕吐,一边用干草在车底下烧着热着车,莫日根和另外一位大叔在旁边帮着忙。
两台吉普车哼哼着,颤抖着启动了。
“小唐儿啊,这就要走啊?”
“嗯呐!”
“再等等吧,等到饷午头暖和了再走!”
唐河赶紧摇头,但凡让那几个蒙古大汉醒过来,他想走都走不了。
别说那几个大汉了,就现在站着的几个老弱,自己都干不过啊。
把武谷良拽上了车,让他抱着三条狗,好歹暖和一些。
至于杜立秋,这会睡得呼呼的,踹都踹不起来,反倒是让他怀里的母羊咩咩直叫唤,一副柔弱心疼又无力的模样。
唐河骂了一声,真是风水轮流转来,自己被喝躺下了带到车上的,这回轮到他们两个了。
莫日根大叔说啥也不让唐河把羊赶开,非要连羊一块送给杜立秋,区区一只羊而已,还配不上草原巴图鲁的身份。
所以,已经分割好的黄羊,把两台吉普车塞得满满当当,然后又要拉着唐河喝上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