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国上前,脸有点绿,“现在咋整啊?”
“咋整?”唐河一愣,“咋,朱道河是你杀的啊!”
“你可别胡说!”
“那李自新是你打伤的啊!”
“唐儿,啥意思啊?”
“跟咱有个屁关系啊,真要就这么走了,倒显得咱也有事儿一样。
反正要走你们走,这头猞猁,我是猎定了!”
“不走不走,肯定不走!”
四人两条狗,绕过命案现场,接着在林子里搜寻了起来。
一直搜到了林子东边,虎子呜地一声,奔着一片刺玖果秧冲了过去。
唐河赶紧架起了枪,呼了一声长哨把虎子叫了回来。
受了伤的猞猁,那也是凶猛的大猫啊,虎子再怎么猛,也打不过这种天生相克的猛兽。
虎子冲着刺玖果秧一直叫唤着。
唐河举着枪,杜立秋举着刀矛严阵以待。
武谷良和陈方国挺着上了刺刀的56半急得直蹦,他们的枪被唐河抽了枪栓,还不如个烧火棍呢。
唐河却很奇怪,狗叫了这么半天,人都顶到跟前了,这只猞猁居然还没有跳出来。
唐河向杜立秋使了一个眼色,杜立秋立刻就靠到了唐河的身边,刀矛也收了回来,随时准备捅出去。
唐河一个前冲,枪管拨开带刺的刺玖果秧子,然后就愣住了。
六十多斤,体形很大的猞猁蜷着身子趴在刺玖果秧中间,下巴搁在粗大的前爪上,腹下一片洇红,已经死透了。
唐河此前那一枪,透树打中了它的腹部,翻滚的子弹,把它的肠子和内脏都搅烂了,凭着野牲口顽强的生命力,一直坚持到现在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