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宥笑着指了指管家,叹道:
“你啊,我看你是被他收买了,他你嘴里就没他一句不好的。
对了,记得去给你家大爷传信,他不是最近升进察院了嘛,就这一个外甥,也该他这个做舅舅的出力了,没得像上回乡试案一样,派个不靠谱的钦差下来。”
老管家一边应着一边心里撇嘴,老爷你还说我向着小少爷,自己不也一样嘛,看看,这都多少封信了!
我看小少爷将来就是捅出什么篓子来也是您宠出来的。
……
水溶分杯之后,先给师父林如海奉了一杯。
林如海品了品茶水,点头说道:
“不错,有几分模样了,不过还差了一些火候,你的心不静。”
水溶自己也咂了一口茶水,心道,不还是那个味吗?还能喝出来他心静不静,林师父别是在驴他吧!
说起来,作为世家公子,书香门第出身,林如海从金石古玩到抚琴茶道,几乎样样都能玩出花来,这两年,水溶在林师父的训练之下,也颇有些世家公子的人模狗样儿了。
林如海慢条斯理的说道:
“烹茶品茶,乃是陶冶情操的事,是要静心凝神才能泡出一壶好茶来的,火候急不得。
你既然决定要做了,我也不阻止你,只一点,记得莫要莽撞,莫要操之过急。
白龙鱼服,鱼虾可欺,切不可像上回那般亲自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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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书房出来,水溶经过花园,见到丁嵩坐在亭中,似乎是在赏花,水溶点头打了个招呼:
“丁先生,好巧!”
丁嵩扬起一个疏朗又潇洒的笑容:
“不巧,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水溶表情崩溃,不要啊,放过我,我不想再和你这种聪明人讨论数学题了,你已经快讨论到高数了,再挖下去,我就要被掏空了啊!
丁嵩闷声低笑,说道:
“溶哥儿放心,不是要讨论学问,我来是想拜托溶哥儿给黄姑娘带一封书信,请溶哥儿和林夫人两位帮忙转交一下,我实在不方便出入内宅。”
又双叒叕,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不叫邮政也不叫顺丰,谢谢!
水溶心里槽多无口,丁先生,你还记不记得,你俩有一位共同的弟子啊,这么一个现成的小信差放着不用,每次拐着弯的折腾我,你好意思吗?!
水溶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丁先生,您要是看上了黄姨,就找人家直说,或者托媒人上门提亲呗!
这都两年了吧,总传信这也不是个事啊,您就不想谋求一下进一步的进展?”
丁嵩面上浮起一个温柔如同桃李春风的笑:
“我知道她有心结放不下,她若是不愿意,我自然不会逼她,也愿意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