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曼婷奔到热泉旁已是精疲力尽,瞧见雪地上躺那么多死人活人,其中一具肚破肠流的尸首是她师兄电演,不禁一怔,脚步放慢下来,心想:“只可惜群狼未能把雷师兄也一块杀了。”周苍于雪地上躺得多天,皮袍上一层积雪,胡子粗长拉碴,头发乱成一团,脸容污秽,看不出是死是活,岳曼婷当然认不出,只扫一眼便调转身子,看着慢慢迫近的五人。
雷定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柄长剑,长剑一摆冷笑道:“小师妹,你还能跑到那里去,乖乖的便交出神兽,或能饶你一命。”他旁边二十多岁的灰衣姑娘云霓帮口道:“小师妹,神兽于你毫无用处,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什么时候做最合适的事,宫主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岳曼婷喘顺气道:“你们不要过来,大仙是我捕捉饲养,凭什么交给你们?你们无耻,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以男欺女。”
云霓冷冷道:“神兽确实是你捕捉,但宫主已然缴收并交给风师兄饲养。”。
岳曼婷对她甚是害怕,不敢回话,只是道:“你们别逼我,再逼我可要放白大仙咬你们。”
雷定与云霓脸上微微变色,情不自禁后退半步。
站在右边的胖龙袁腾龙与他们不是一个出处,对那什么白大仙没丝毫害怕,反而站上一步喝道:“小妞子,你姐姐他们在那里,快告诉我。”
袁腾龙脸上覆着一层毛,相较于周苍上一回见他时,绒毛变长变黑,变粗变密,看起来甚是怪异。
岳曼婷眼光转向袁腾龙嘿嘿冷笑几声道:“矮冬瓜黑熊怪,你苦头还没有吃够么,竟然不识好歹敢惹我姐夫,识相的便赶紧离开罢。”袁腾龙大怒,左臂铁手一伸,月光下五根钢指闪着幽幽蓝光,全身肥肉抖动,恐吓道:“不说出他们的下落,我将你全身的细皮嫩肉一钩钩勾下来挂起来风干,让你死得惨不堪言。”
周苍好奇,不知胖龙何以会从广州来到北国,难道竟然是要来找我和谢大哥索要七彩虹珠,未免太过不自量力罢。只听岳曼婷道:“黑熊怪你吓我,先让你吃吃苦头。”说完从腰间布袋掏出一团毛茸茸的物事,向袁腾龙扔去。
袁腾龙只道是件古怪暗器,不敢伸手去接,忙向旁边避开,不料这团毛茸茸的东西竟是活的,在半空中一扭,扑在袁腾龙背上,周苍这才看清,原来是只黄鼠狼。
黄鼠狼既然姓黄,那么一身皮毛自然都是黄的,不然也不会有黄皮子或黄大仙的别称,可少女腰间掏出的这只黄鼠狼全身皮毛却是白色,没有一根杂毛,十分罕见,乍一看还以为是只雪貂,岳曼婷称之为“白大仙”,实是贴切,名副其实。
这白大仙灵活已极,在袁腾龙背上、胸前、脸上、颈中,迅捷无伦的奔来奔去。袁腾龙双手急抓,可是他出手虽快,那白大仙更比他快了十倍,他每一下抓扑都落了空。旁人但见他双手急挥,在自己背上、胸前、脸上、颈中乱抓乱打,那白大仙却仍是游走不停。左臂钢抓上有毒,袁腾龙不敢太过接近身子,这就更让白大仙游刃有余。
周苍看得忘形,在一旁暗暗笑道;“妙啊,妙啊,这只白鼠狼有趣得紧。”
这只白鼠狼身长一尺有余,眼射青光,四脚爪子甚是锐利,片刻之间,袁腾龙裸露皮肤已布满了一条条细血痕。
忽听得岳曼婷口中嘘嘘嘘的吹了几声。白影闪动,那白鼠狼扑到袁腾龙脸上,毛松松的尾巴向他眼上扫去。袁腾龙右手急抓,白鼠狼早已奔到了他颈后,袁腾龙的手指险些便插入了自己眼中。
袁腾龙身旁的长须中年汉侯欲摧哼了一声,踏上两步,从腰间抽出一把木剑,这柄剑头钝圆、两刃无锋的木剑一经离鞘,立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檀香味钻入各人鼻子。
雷定道:“候前辈请别伤了我天宫神兽。”侯欲摧点头应承,紫檀木长剑摆了一摆,倏地递出,这时那白鼠狼又已奔到袁腾龙脸上,侯欲摧挺剑向白鼠狼刺去。白鼠狼身子一扭,早已奔到了袁腾龙后颈,侯欲摧的剑尖及于袁腾龙眼皮而止,吓得他哇哇大叫。这一剑虽没刺到白鼠狼,旁观众人无不叹服,只须剑尖多递得半寸,袁腾龙这只眼睛便是毁了。
一旁云霓寻思:“毒蝎帮不但使毒功夫了得,剑术也是非凡,非我所及,侯欲摧前辈这一剑刺得恰到好处,只是速度还是差了一些。”
刷刷刷刷,侯欲摧连出四剑,剑招虽然迅捷异常,那白大仙终究还是快一步。岳曼婷叫道:“催牛皮,你剑法很好。”口中尖声嘘嘘两下,那白大仙往下一窜,忽地不见了,侯欲摧一呆之际,只见袁腾龙单手往大腿上乱抓乱摸,原来那白大仙已从裤脚管中钻入他裤中。
周苍脸露微笑,想起箫冰冰施放的绿寡妇蛛蛛曾钻进袁腾龙身子,逼其脱光衣服时他的窘态,心道:“袁腾龙命中注定有当众脱衣的劫数。”
袁腾龙手忙脚乱的除下长裤,露出两条又粗又短的大毛腿,接着白大仙又钻入上衣内,袁腾龙不得不把上身衣服脱得精光,露出长满黑毛身子,活脱脱一只大黑熊模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岳曼婷叫道:“你这臭黑熊作恶无数,该当有此报,叫你在大冬天里全身脱得清光,瞧你羞也不羞!”又是嘘嘘两声尖呼,那白大仙也真听话,爬上袁腾龙左腿,立时钻入衬裤之中。身旁身前就是两个女子,袁腾龙上回曾脱光一次,在堡内已颜面尽失,此次当着外人,这条衬裤是无论如何不肯脱的,双足乱跳,双手在自己小腹、屁股上拍了一阵,大叫一声,摔在雪地上乱翻乱滚。
袁腾龙师弟龚阳见师兄狼狈万分,俯身上前拉他,叫道:“大师兄别动,我替你抓它。”突然呯的一声,龚阳凌空飞起,远远摔落在雪地里,原来袁腾龙再受脱衣之辱,神智已有些错乱,手脚乱伸乱蹬间不小心将师弟踢飞。
袁腾龙踢飞师弟,头脑即时清醒过来,也顾不得裤中那只白大仙兀自从左腿爬到右腿,又从右腿爬上屁股,忙抢上将师弟扶起问:“有没有伤到?”白大仙突然爬到了他祠堂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