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歌听到龚氏,黛眉微蹙,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回头看向裴琮,后者点点头。
众人回到裴家时,只见院子里站了近两百人,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还背着少的可怜的家当。
裴朝歌有一瞬间觉得,好像遇到了逃荒的灾民。
南华岛物产丰富,南边应该也差不了,怎么会这么惨?
林老汉也是吓了一跳:“你们是南边村子来的?”
众人见到有人来了,一下子涌过来。
为首的是一名皮肤黝黑,干瘦的中年男子,他上前一把抓住林老汉的手,激动道:“林大哥,您可回来了!”
说着眼眶微红,满是愁苦。
林老汉一怔,本能想甩开手,林大郎刚想上前,将二人分开。
“你是顺子兄弟?”
林老汉好像想起来什么,试探问道。
“正是我!”顺子差点喜极而泣:“难得老哥还记得我!”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老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顺子比他小十多岁,怎么看着这么苍老?差点没认出来。
记忆中他身材壮实,是健康的小麦肤色,如今瘦的都脱相了。
顺子原来是临水村的,自小与林老汉相熟,十五岁时到岳南铁匠铺学习手艺。
学成后自己开了一家铁匠铺,娶妻生子,因为手艺好,生意过得去。
林老汉这些年经常到岳南送货,二人有空会喝一杯,聊一聊近况。
前几年因为得罪了孙家,索性回到南华岛,在南边买了一块地,一家人准备种地为生。
顺子一家回来时,还暂住在林家,直到买到地才离开。
这几年也会托人送东西来,林老汉一直以为一家人过得不错。
连忙扶着他,急忙问道:“你不是在南边买地生活吗?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听说南边发生什么大事啊,人怎么变成这样?
而且不只是他,身后的上百人都是如此模样。
顺子见到故人,悲从中来:“老哥啊,我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