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抓来囚于此?为了符沁?还是别的更不为人知的目的?
思及此,月九龄心中突然有了猜测,沉思了片刻,问:
“你能和聚鸢台的人联系上么?”
她这话说出了声,没有避着门口的护卫——君子笺与戚霖能进到此处,说明聚鸢台和林熙之并没有正面的利益冲突,至少现在没有。
君子笺嗤笑了声:“夫人也太小瞧林国师的谨慎了吧,这个鬼地方除了景致好些,与跟牢狱无异,别说联系,连吃喝拉撒都有人盯着,看得比天牢还严啊!”
他说得很大声,是故意膈应门口耳力绝佳的岚津——这小子整天对他横眉立目的,若非因为月九龄在这,他定好好教训那臭小子一顿!
月九龄猜到他身在此处恐怕与外界联系不便,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不便,就像他所说的,这比下狱还要受制于人,他图什么?
是因为,聚鸢牌令?
“那你?”
君子笺见她神色肃然,不由一笑,“我身为掌门,主子遇险,怎能袖手旁观?虽然没法将夫人解救出去,好歹现在能陪你说说话解闷,这不挺值得么?”
他说着冲月九龄挑了挑眉,仿佛又是嬉皮笑脸风流公子的模样,却又不大一样,狭长的凤眸笑容很浅,因他心底在想——若非我用请戚霖来南蛮作为留下来的条件,林熙之会怎样待你?你还能再醒过来么?
月九龄虽然行动迟钝,但脑子运转并不缓慢,她听得出真假,也注意到了他提到“主子”二字。
君子笺方才讨伐林熙之时,说他“逼死了主子”,主子指的是谁?上一任南蛮国君么?还是别的什么人?林熙之和他的红彼岸花,究竟是效忠的是什么人?他们图谋的又是什么?
“有什么是我能替你做的么?”
君子笺看着月九龄近乎透明的苍白脸色,以及眉眼间的忧思重重,再想起她方才面无表情地对林熙之描述生母临死前的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反应过来时本想插科打诨地带过去,但想想又释然,身为属下为主子解忧,理所当然。
月九龄诧异地偏头看着他,若有所思。
万花丛中过的君台主竟也有被看得不自在的时候,他匆忙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墨梅我可找不来啊!”
月九龄没想到他还记着介个,忍俊不禁,却把君子笺看怔——自她醒来后,就再也没有展颜过。
这也不稀奇,没人跟八面玲珑的君台主一样,逢人就笑,可她之前无论如何都总是噙着淡淡的笑,虽是礼节性的微笑,桃花眸微微上翘,叫人看了如沐春风。
可她现在嘴角一直是平的,直到此刻。
月九龄弯着眉眼对上君子笺的怔然,嘴角重新拉平,移开视线,淡淡道:
“嗯,强求不来。”
君子笺错愕,随即垂眸,浓密的睫毛遮盖了凤眸里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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