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声道:皇天后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日月为鉴,天地为证,黄禄、梁以儒、夏雨,结为异姓兄弟,福祸同担,风雨共济。谁若背信,天诛地灭。
黄禄最大,梁以儒其次,夏雨自然是最小的。
平白无故捡了个大哥,倒也不亏。何况这个大哥,看上去很有钱——夏雨心里偷着乐,估计还能捞一把!
赵禄不敢实名相告,便将腰间的玉佩掰成两断,分送给梁以儒和夏雨,“你们若是有了难处,可去皇宫西北角的广德门找侍卫,他们自然会找到我。”
“你是宫里的?”梁以儒蹙眉。
夏雨掂量着手中的玉佩,分量不轻,玉种极好,水头也相当不错,是块好玉。就这么任性的掰断,可见富贵至极,已然不将这些小东西放在眼里。
还住在宫里?
宫里——夏雨嘴角一抽,不会是哪宫太监吧?出手这么阔绰,保不齐是太监总管之类的?!心中幽幽扼腕:小小年纪,就被剥夺了做男人的权力,真是可惜。
面上,依旧笑颜如花。
赵禄笑了笑,“我也该回去了,你们记得来找我。告辞!”
梁以儒抱拳相送。
夏雨收好玉佩,“咱们也走吧!”
二人又回了长街,梁以儒在西街租了一座小四合院。他不愿与衙门里的人为伍,所以干脆自己租房子住,不去衙门讨这晦气。等家里的银子到了,再去买下院子久居京城。
一辆马车从身旁经过,风过车帘,夏雨稍稍一怔。
“何事?”梁以儒问。
夏雨愕然,眸色微恙,“我好像——看见了疏影。”
梁以儒仲怔,继而笑道,“她在代州府,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是马车里那个,真的好像。”夏雨蹙眉,“难不成是我花眼?”
“她怎么可能来京城?”梁以儒面色微沉,“别胡思乱想了。”
夏雨想着,难道是自己最近想得太多,所以出现了幻觉。
神情恹恹的回到睿王府,府内倒是热热闹闹的,夏雨一问才知道今夜睿王府大喜。说是赵朔病愈,宴邀几位朝中好友及亲眷来聚一聚。
一听宴邀,夏雨来了精神。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如果能把赵朔灌醉,也许能掏出虎子的下落。
夏雨进养心阁的时候,赵朔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甚少见他穿的如此鲜艳,一改墨色的暗沉。绛紫色,金丝银线刺锦绣山河的袍子,腰间金玉带。她微微一怔,抬头去看他精致无双的容。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扬起,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
他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慵懒清贵。
便是不言不语,也足以震慑世人。
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神,夏雨慌忙回过神,“爷,今晚能不能带上我?”来丰丽号。
赵朔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捋着自己的衣袖,“你去作甚?”
她撇撇嘴,“凑热闹。”
他不答,缓步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