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礼幽光深冷,眼珠子缓缓转动,最后定格在长仪殿的方向,他的嘴角勾起,脸上浮现轻松的神色,表情变得生动起来,声音喃喃道:“这是天都不让我放过你啊!”
郁礼转身回了玉和殿。
锦衣卫已经将里面的两个女人处理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有小太监点燃了熏香,很快那股血腥味也被冲散了。
郁礼负手而入,对小太监吩咐道:“去给本座备水沐浴。”
小太监连忙弯腰应声退下:“是。”
郁礼心情极好的打开箱屉,在箱子里翻找出一套月牙白绣青竹常服,又将旁边的箱子打开,里面是一箱子华贵非常的各种珠宝匣子。
郁礼挑挑拣拣,不一会就将拿出好几种不同却同样名贵的珠宝,全部归置到一个匣子里。
旁边耳房传来小太监的声音:“九千岁,水已备好。”
“嗯。”
郁礼抱着常服,进了旁边的耳房洗澡。
这次他清洗的格外仔细和认真,甚至还专门用香胰子。
半个时辰后,郁礼穿上了月牙白常服,手中抱着一个紫檀木首饰匣子,满怀期待、也心情忐忑的往长仪殿走去。
此时夜色已深,夏末初秋的季节,天空中繁星点点,夜风微凉,却吹不灭郁礼燥热的内心。
长仪殿殿门紧闭,外面守夜的小太监看到郁礼又来了,被惊了一瞬,不过也很快镇定下来。
小太监跪拜:“叩见九千岁。”
“嗯,起来吧。”
郁礼今夜心情极好,随意的挥了挥手,抬脚走了进去。
周嬷嬷和任嬷嬷正在打盹守夜,两人靠在一起,突然听到脚步声,两人猛然惊醒过来,看到去而复返的郁礼,连忙跪地行礼:“叩见九千岁!”
“嗯。”郁礼随意应着,抬手要将殿门打开,周嬷嬷咬了咬唇,上前一步,说道:“今日娘娘小酌了几杯,酒意上头已经醉了,此时恐怕早已入睡,九千岁如果有事还是明日再……”
郁礼眉眼冷淡的扫了周嬷嬷一眼,说道:“周嬷嬷,本座行事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
周嬷嬷在跪地,诚惶诚恐的说道:“奴婢惶恐,只是九千岁如若深夜出入娘娘寝宫,恐惹来非议,于皇后娘娘和九千岁均不妥!”
郁礼甩下一句:“本座自有主张,两位嬷嬷照顾好皇后娘娘便是。”说完,直接推门而入。
任嬷嬷拉住周嬷嬷,小声说道:“周嬷嬷,主子行事不可僭越,我等遵命便是。”
周嬷嬷愁眉:“可是皇后娘娘她……你说的是,是我僭越了。”
……
郁礼进了内殿,屋内有些昏暗,只有桌案上的一对龙凤喜烛还在燃烧着,堪堪燃烧到三分之一。
他随手将手里捧着的珠宝匣子放在梳妆台上,目光看到不远处的喜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