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宾瞪大了眼睛,道。
“文将军,你不是在说笑吧?将你手中的大军都解散。”
“你领着亲信去救囚徒……救蜀王?”
文聘手指指向地图,道。
“他们本来就是蜀地的百姓,北凉王仁慈不会伤害普通的兵卒。”
“我带着长子与军中的亲信,扮作百姓前往风陵渡。”
“再从风陵渡入雍州,应该能赶在殿下入汴梁前拦住他们。”
“救出殿下,我蜀国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伏宾气得差点吐血,他从天府城好不容易逃出来。
就是为了文聘手中的兵力,广撒网,凑齐最后的三十个药引子。
伏宾的脸色涨红,低吼道。
“文将军!你清醒一点,蜀王已经成了阶下囚。”
“就算救出他又能如何?不如与我红衣教合作拼一把!”
“再说那北凉王徐牧智近如妖,他就不会沿途派人埋伏?”
“你当真要带着你儿子去送死?”
文聘缓缓地转过身,目光灼灼。
“伏副教主,本将祖上与唐末蜀王有过约定,虽蜀国灭。”
“但当蜀国蜀王后裔举兵起义,我文家必定追随。”
“如有违背,我文家祖宗不宁,不得好死!”
“本将还没有追究你临阵脱逃,丢下吾王的罪呢!”
伏宾自知理亏,眼神有些畏缩,不敢去看文聘的眼睛。
“吾劝说过蜀王殿下,奈何他不肯随我一起突围。”
“蜀王殿下不愿撤离,我有什么办法?”
“既然文将军不愿意与我红衣教合作,那咱们好聚好散。”
伏宾装模作样地向文聘行礼,道。
“文将军,咱们山水有相逢,告辞。”
伏宾正要离去,一位身着戎装的青年拦住了伏宾。
青年的样子与文聘有些神似,正是文聘的长子——文仲。
“文少将军,你这是何意呀?”
伏宾按住了腰间的兵刃,却听文仲道。
“红衣教当初鼓动大王起义,称会与我大蜀国生死与共。”
“副教主不该兑现誓言吗?”
伏宾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
“文少将军说笑了,对蜀国,我们红衣教没少出力气。”
“可蜀国倒了咱们还得活着不是?何必寻死路呢?”
“文将军,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