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不是在洋房陪着陈曦,就是在实验室里噼里啪啦地测算数据,需要资料的时候就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废寝忘食。
真正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时,我发现自己很享受目前的状态。
在洋房,我还亲手和雇佣的内科医生一起为陈曦擦拭、按摩和打营养液。
论文写累了,还帮着薛姨照顾一下孩子。
兴致来了还咿咿呀呀地教宝宝说话,可是这小家伙身体吃得倍儿棒,但就会冲着我傻乐。
我嘴巴都快说秃噜皮了,妈妈两个字依旧叫不出口。
不过我找的这位医生还真是不错,陈曦虽然还是在消瘦,但是神经却没有继续萎缩。
这是因为她比苏婉要更加专业,至少后者并没有针对性的按摩手法。
痛经活络,对于长期卧床不起的患者来说相当重要。
“萧医生相信不用我多说,按摩是理疗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特别是像陈曦这种状态。”
“舒缓身上的神经,保持血液畅通显得尤其关键。”
“我每天都必须要给她按摩,这样能大大降低发生褥疮的情况。”
内科医生尽职尽责地对我说道。
当然,她主要是西医对于中医的手法自然不如我熟悉,我还贴心地和对方交流了许久,包括穴位和力道。
这位退休的老医生,学的倒也快,对我是感恩戴德,说是受益良多。
除了这些日常之外,我还经常和萧严联系。
如今嫂子也生了宝宝,身为人父萧严比我要更疼爱孩子。
怪不得上课的时候都把他憋在裤腰带上,一并带走。
温虹恢复得也不错,自从上次回江南为他们渡了几缕真气之后,嫂子连生孩子都没有经历多大的痛楚。
这让我安心了不少。
后来我还告诉萧严,最近一直在撰写超声介入术的论文。
他高兴地就好似自己要成专家一样,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对我说道:“小严,我们都是从穷山村里出来的,如果你能在医学界做出一番成绩,也算是给咱们老萧家光宗耀祖。”
“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望。”
又是老生常谈,不过我深知也只有亲人才会这般啰哩啰唆。
因为他们是真的关心你。
我自然对萧严的话言听计从,急忙说道:“哥,你只要和嫂子好好的,那我也会好好的。”
我这句话一语双关,我相信萧严自然明白我的弦外之言。
对于和嫂子之前的一段情,我既愧疚又眷恋,生怕我哥心中有芥蒂。
不过还好,他似乎早就已经忘了,过得没心没肺。
“呵呵,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回老家,把孩子都抱回去,让老人们看看,老萧家有多厉害。”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萧严定然是眉飞色舞。
我哭笑不得,又和他唠了一些家常,随即挂断了电话。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周末,我看了一下厚厚的一叠字论文报告,心道:早晚都要面对,不如明天就去医科大学吧。
一想到要见章勇锐,我心里自然有惶恐,但依照我目前的抗压能力,我坚信应当能够克服精神上的难关。
因为我不得不面对,逃避并非长久之计。
不过第二天是周末,章勇锐肯定不在学校,如果想要见面的话就要提前预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