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这个男人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情场浪子。
他不仅要的是康骊婷的钱,更重要的还想俘虏了对方的人。
至少这对母女比起来,当妈的会更有价值。
但冷静下来,我忽然又有了新的想法,这会不会是康骊婷的一种手段?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和对方在一起,不过是阻止章晴雪罢了。
但是若是康骊婷没有一点真诚的表现,那么导演为何要甘心放弃章晴雪呢?
至少是不会相信她。
我越想心里就愈发的不安,甚至有些后悔,我当初就不该去找康骊婷。
我暗暗对自己说的,以后别人的家务事少掺和。
心绪焦灼间,我来到了竹屋前,刚刚把车停好,身后便传来一道轻声的呼唤。
“小严。”
我忽而转眸,没想到真的是沈佩雅。
“真是凑巧了,我来这附近办事,看到你这车就跟了过来。”
“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
沈佩雅笑靥如花。
我急忙走了过去,“沈姐,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你了。”
“怎么,想我了?”沈佩雅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其实这段时间只要我一有空就会来竹屋,你没看到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很干净吗?”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果然连块碎石都没找到,我顿时有些惭愧,“我,我一直没有过来。”
“麻烦你了。”
我们二人盘膝而坐,竹林间扬起了阵阵凉风,吹散了压抑在心头的阴霾。
“小严,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先是沏一壶茶,而后还拿出檀香点了一支,这才重新回到沈佩雅身边,“没有,工作有些忙,没有休息好罢了。”
“那就是心情不好,你在我面前没有必要隐瞒。”沈佩雅朝着我笑道。
我一时汗颜,“沈姐,你来这里,你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而且你既然来了,为何不通知我?”
沈佩雅吹散了浮在水上的茶渍,轻声说道:“我的时间也不固定,最近的确是俗世烦扰,所以一直都想来竹屋坐一坐。”
“只有在这里,我才觉得自己活得真实一些。”
“沈姐,出什么事了,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你,能让你心烦,那定是了不得了。”我关切问她。
“哎,地方政府错综复杂,我这个书记虽然是平级调动,但着实不好当。”
沈佩雅满是忧伤,“如今我才深刻地体会到,不是你踌躇满志,就能够做出一番成就。”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一直待在省政府。”
“至少还能图个安生。”
“可是在地方上你的发挥余地会更大,这次也算是个土皇帝啊。”我说道。
“呵,力大你肩上的责任相应的也就大,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又比狗晚。”
“你想让领导满意就必须做出政绩来,地方上可不会让你混吃等死。”
“算来算去,目前也只有旧城改造,让我能省些心。”
“可是国企体制改革,还有固有化的观念模式,真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