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以后要怎么做。”
“怪不得想在艺术的道路上闯出一番天地来,没几个人能做到。”
“因为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更多的还是对灵感的感知天赋。”
我耐心地听着她发表感慨,只能将屁股重新坐到了软椅上,此时离开着实不够礼貌。
于是我只能将另一瓶白酒打开,倒在了她的杯子里,“清妍姐,难得你有这个雅兴,那我今天就陪你喝个够。”
“其实我觉得你画得相当不错,特别是产妇的眼神。”
“我看上一眼就仿佛身临其境一样,那日的手术立刻就似要重现。”
吴清妍赶紧摇了摇头,“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这幅作品完全就是一个失败的案例。”
“这足以说明我只能善于模仿,却画不出自己心中所表达的东西。”
说完之后她噌的一下就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并且手中还端着我刚刚倒满的酒。
我看向她走向了画作,久久地凝视着,不言不语。
正待我开口时,他她然就把酒泼在了自己的旷世奇作上。
我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阻拦,“清妍姐,你这是何必呢?”
说话间那幅画已经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婴儿的脸也皱巴成一团,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我顿觉很是可惜。
吴清妍转过身朝着我耸了耸肩,“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可以配得上高冷,很有才华,可是现在终于梦要醒了。”
“什么对艺术的追求什么,我有大家风范,通通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
“摸不着又看不到。”
“而我却像是如获至宝,你说我是不是太蠢了,就像是抓着空气不放一样。”
“哈哈,小严啊,我真是要谢谢你,不然的话我不知还要在梦境中走多远。”
“为了庆祝我终于看清了自己,你一定要陪我一醉方休。”
我看他笑意勉强,明显是在极力抢证,我心中犹如一股浓浓的酸涩感。
因为我深知从美梦中醒过来是一件让人很难承受和痛苦的事情。
可是如果真能够摆脱困境的枷锁,那么就会脱胎换骨,就像是洗髓伐骨,荡去了尘埃。
人人都想追求完美,可是殊不知这世上都是月有残缺,何必非要压迫自己,说不定看开放下之后,便会柳暗花明。
但是,经历的过程有几人才能坚持得下来,我想此时的吴清妍更多的只是一种自暴自弃。
女子拉着我,接连喝了两瓶酒才停了下来,我中途劝了好几次,可是吴清妍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灌醉。
我无奈,只能舍命陪君子,因为她之所以变得情绪低落,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也许,我本就不该来。
很快,吴清妍喝得东倒西歪,而我也好不到哪儿,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发疯过了,看着空荡荡的就酒杯,我苦笑连连。
“小严,我在给学生上课时,还听到一个笑话,方才忘了和你说了。”
吴清妍玉手托脸,醉醺醺地说道。
“嗯,你说来听听。”我尽职尽责的当着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