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力量?”
吴伶瞳孔发散,惊悸无比,好似受到极大的恐惧的小兽。
“难道有人在保护他?是谁?伪帝吗?”
这名近日声名鹊起的京城名角,恐惧地喘不过气。
皇宫,养心殿。
在女帝与赵都安去天子楼后,宫中留守的宫女便开始为浴池蓄水。
圣人每次酒醉归来,沐浴都是保留节目。
这次也不例外。
当徐贞观沐浴完毕,换上干爽的里衣,返回卧房时,浑身疲惫有如化开了般。
沐浴后的女帝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腰后,浑身肌肤白里透红,白日的紧绷被夜晚的松弛取代。
一双白皙细嫩,纤巧精致的玉足踩在铺满地面的名贵地毯上,徐贞观坐在梳妆镜前。
寻常女子的梳妆台总是琳琅满目,堆满各色胭脂水粉。
但女帝这里却只有最简单的篦子,铜镜,眉刀。
但今日,桌上多了一只色泽温润的瓷瓶。
“蔷薇露……”
徐贞观眉眼慵懒地捏起瓷瓶,旋开塞子,放在鼻端轻嗅,顿时一阵馥郁芬芳的花香扑鼻。
大虞女帝愣了下,眸子亮了几分。
身为帝王,宫中进贡香料无数。
但如这般淡雅怡人的露水状物件,却还是生平仅见。
“只将寻常的蔷薇,化为水露,竟便有这般味道么?”
徐贞观不懂这东西如何制成的,只觉奇妙。
回想起赵都安所说,她小心地将“香水”倒在掌心少许,淋漓洒在身上。
这时,门外传来叩门声:“陛下。
”
徐贞观放下香水,轻声道:“进。
”
女官莫愁推门而入,抬眼见其神色如常,不由心中舒了口气:
看来陛下也只与那虚伪小人吃了顿饭,不曾真被其花言巧语诓骗,发生别的。
“陛下唤奴婢前来,不知有何吩咐?”莫愁问道。
徐贞观平静道:
“袁公举荐赵都安入诏衙,暂代梨花堂缉司,然诏衙水深,梨花堂更复杂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