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鸢叹道:“这天真是变幻无常啊,刚才还在大雨倾盆,转瞬又是如日中天。”
天音方落。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随着话音,一条白影从后方倏然而至,尤是一道闪电一般,从后方正疾行的队伍头顶上蹦踏而过,待他话音落时,身形已如一股旋风般轻轻吹落于大部队的跟前,瞬间堵住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东郭鸢和冥枵都不由一愣,立即驻马不前!
冥枵的阴阳怪气又来了,对着来人吼道:“所谓好狗不挡路,小子,你这是找死吗?赶紧让开!”
来人将一柄长剑环抱怀中,背对着东郭鸢冷冷地道:“东郭将军,别来无恙吧!”
东郭鸢对这个声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一愕地道:“你是……?”
来人轻轻扭过头来,直盯盯地瞪着他道:“你这也太健忘了吧?还真不认识我了吗?我不过就是脸上被你多赐了一道疤而已。”
东郭鸢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那股瑟瑟逼人的杀气,瞬间感到毛骨悚然,双目一转,有些恐慌地道:“你……你到底是谁?本将军根本就不认识你!”
冥枵突地向前,手中长剑一挥,指着来人道:“狗娘养的,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拿命来!”
说着,已挥舞着长剑向着来人踏马而上。
来人不慌不忙,看着冥枵的战马双蹄上扬,瞬间就会将自己踏死马下,看着他难得的沉着与冷静,只一飞身,一脚已踢在了那马匹的头部。
这一脚,绝不亚于千斤之力,那马立即被踢翻一边,这才叫真正的人仰马翻,连四脚都未曾动上一动,便已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冥枵顺着战马的侧倒,被一股莫大的惯性给推出去了数丈开外,好在是倒在了军列之中,当即打倒一片,受到战士们的保护才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那一去,不知让多少的士兵为之垫了底?
东郭鸢双目侧冷,忍着耳际的一股疼痛,森森地道:“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一脸凶光,望着他道:“我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
东郭鸢突地哈哈笑道:“简直狂妄之极,无名小卒,竟还敢在本将军面前如此恃才傲物?”
说着,身子已从战马上弹射而起,手中长剑一挥,已落至那人的身前!
那人突地一挥手中长剑,指向东郭鸢道:“你这畜生,今日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味音方落,剑已挑出,直指向东郭鸢的胸部,顿时又幻化成无数道剑影,势若排山倒海一般朝着东郭鸢的浑身要害狂袭而至,东郭鸢有几个明显的破绽,那人都直接可以取了他的性命,可那人迟迟未对他下其狠手,让人感觉甚是怪异!
东郭鸢已察觉出了一些不妙,倏地格开对方来势,当即又跳了出去,脸上满是疑虑地道:“你到底是谁?何以使得我师傅墨文达的功夫?”
那人脸上露出几丝忧虑,冷冷地道:“我想杀你,你早死一百遍了,可是……可是我真的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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