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是占了题目的便宜,这次文试考题大多出自藏书阁的一些大儒经论,我此前看过一些,倒是这位……谢同窗才是真正的厉害。”
文试之首是徐韶华,为甲等上,而次名便是谢含章,可是谢含章的数艺为国子监之首,若是现代学生,那怕是个文数全才。
这会儿,月试榜上,徐韶华二门丙等下,一门乙等上,其余皆为首位,可即使如此,谢含章也比徐韶华高出一名,占据国子监之首。
无他,国子监的二等固然不好算,可若是换成分数便好理解了,各项之首为十分,甲等为九、八、七分,以此类推,满分则为七十分。
徐韶华此番也不过二十八分,而谢含章……他太均衡了,文试略逊徐韶华一等,数艺之首,其余皆是乙等中上,总体分值约为四十四至四十五分左右。
可国子监的分值多难得啊?
徐韶华这句感叹出来后,卫知徵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知道他走到这一步用了多少年吗?整整二年!”
然而,徐韶华只用了一个月便要追上他了。
最重要的是,卫知徵可知道徐韶华那是有两艺连门都不曾进的。
若是,若是有一日,徐韶华一人冠绝国子监,那可是比当初的江二郎还要出色!
江二郎再如何优秀,可他的射艺却是最差的,可是徐韶华这家伙,他真的有短板吗?
卫知徵很是怀疑。
与此同时,其他学子也看着徐韶华那国子监次名的成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老生忍不住道:
“这是吾等既摆脱了江同窗带来的阴影后,又要再添一人吗?下次乡试是什么时候?”
“什么?二年后?我还是先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也不知来不来得及投胎?”
“话说,我们也就罢了,就是谢同窗他……实在是太可惜了。”
何止是可惜?
当初江二郎称霸国子监,而这条路谢含章走了二年,才得以高居众人之首。
可现在看来,也不知他这国子监之首的位置可能坐稳一月?
国子监中,人才辈出,可总有那么一些人闪耀到刺目。
与他们同行,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这会儿,谢含章负手而立,仰头看着那红纸上的排名,片刻后,这才发出一声轻叹。
那含冰带雪的眼眸中,一抹黯然闪过。
徐韶华只看了成绩后,便兀自离开,卫知徵虽然失了乐艺之首的排名,可昨日他便进行了御艺补考,纵使身上还有伤痛,可也完美的替代了安王世子曾经的排名,成为如今的御艺之首。
只不过,这一场月试后,国子监的六大势力缺了一个角不说,更是因为徐韶华的横空出世,原本格局被彻底打乱。
来来去去,唯有二股京城势力依旧傲立。
国子监中尚有暗潮涌动,可今日徐韶华下课后,朝寝舍走的路上,还是不免看到了一些新面孔。
“这是……其他地方的优贡生来了?”
徐韶华想到这里,步子一顿,但随后他便不收控制的大步流星起来。
徐韶华离开泰安府已经有近两个月了,虽然这两个月不长不短,可徐韶华今日看到这些优贡生时,还是意识到……自己有些思乡了。
都说睹物思人,可如今的他,倒是想要睹人思乡了。
也不知这次泰安府选择的优贡生会是何人?
徐韶华脑中闪过几个名字,可随后还是将之按下,他则大步朝癸院的寝舍而去。
方才他看榜的时候,偶然发现癸院的学子已经所剩无几,原来是要“上新”了。
徐韶华着一身碧蓝色的院服在寝舍群中疾走,衣袍翻卷,可是脚步轻快。
忽而,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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