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别你你你的了,人都走远了。”
见这人这么墨叽,齐长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为了假戏做真,齐长春现在双手可是都被绳子捆住的,这种麻绳极为粗糙,轻轻一磨都会让手腕很疼。
虽然打的是活结,一会略施手段就可以解开。
但绳子绑着,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齐长春自然是希望这白面男人搞快点。
“你……不怕我?”
白面男人心说奇了怪了。
平常被卖到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梨花带雨?
有些胆子小点儿的,直接被吓晕吓尿的都有许多。
今个儿倒是真邪了门了,这小道士看着很是年轻,没想到这胆子竟是这般大。
“没有,我很害怕,只是我害怕的方式有些特殊。”
齐长春也懒得跟对方废话了,就顺着对方的话头说了下去,只希望这白面男人搞快点儿,别磨蹭。
齐长春还有时间可以耗,二妮可没时间了,被送给了这所谓“山君”的东西,是非祸福可都还没个定数呢。
“嗯?怎么个特殊法?”
白面男人来了兴致,眼瞧着是平时能说话的人也不多,就准备跟齐长春聊上一聊。
“我胆子特小,遇到特别害怕的事情就会失去害怕这种情绪,总而言之就是我越害怕看起来就会越不害怕。”
齐长春随口敷衍。
“哦,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会这样,那这么说,你现在是很害怕我的喽。”
一听到事情总算是回归了正轨,白面男人终于找回了点场子,很是得意。
“你说的对。”
齐长春随口答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这白面男人有什么癖好,喜欢让别人怕他。
“得了,也不用太害怕,山君呢喜欢机灵的人儿,肯为它做事的,它都不会亏待。”
看见齐长春不说话了,白面男人还以为齐长春是被吓住了,当即乐得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为齐长春传授经验。
实际上齐长春是在仔细端详白面男人的长相,隔得近了,齐长春才看得清楚。
这白面男人不仅脸是白的,眉毛头发嘴唇眼睛脖子都是白的,而且是不自然的那种白,病态怪异的白。
据齐长春所了解,这是一种病,得了病的人全身上下都是白的,很是怪异。
这种病在有些地方可能没什么事,就是不能多晒太阳身体虚弱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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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有些地方,比如夏国,得了这个病就会成为异类,被视为不祥之物,从此遭受非人对待。
也不知道这白面男人是有何际遇,以至于现在给这所谓“山君”做事。
“你呢,也别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