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后怎么样了?”宫雪映抬眸又问。
游景瑶吸吸鼻子,认真地诉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
宫雪映走后,是她自己咬牙上前?给月尘卿压制,因为炽毒爆发的太过剧烈,使得她重?伤昏迷了三日?,全身经脉尽断。
好在月尘卿后面给她用了最好的药,经脉已经全都接回来了,目前?无碍,只是被月尘卿留在她身边随时防范再?一次爆发炽毒。
“因此你现在看似成了座上宾,实?则是被月尘卿软囚在宫内,是这样吗?”宫雪映认真询问道。
游景瑶掐住指尖,心想,宫雪映说的都对,除了软囚这个词偏颇了些
她并不是被软囚于?紫云榭的,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自愿被囚,因为剧情就要?求自己住在月尘卿身边。
但游景瑶不能告诉宫雪映,于?是只得艰难地点了点头,软声说:“算是。”
算是被剧情软囚的。
得到答复,宫雪映望向她的眼神愈发怜惜,像隔着囚笼探望里?头的金丝雀。
宫雪映将蔷薇花环在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细腻如?玉的手指轻轻揉捻着上头的花瓣,若有所思。
善良的女子对其他姑娘总是有种天?生的怜惜,宫雪映这般大道纯善的女子更不例外,事到如?今,她已不在意游景瑶当初骗了自己。
既有苦衷,就无需介怀。
游景瑶看着宫雪映手中摩挲的忍霜蔷花环,有些不自然地伸手虚点它,小心翼翼道:
“宫少主,那个有毒,你还?是还?给我吧,我拿去?丢掉,下次给你编一个更漂亮的,没有毒的。”
说着游景瑶就伸出小手去?拿。
谁知下一秒,宫雪映身子往后一缩,竟是双手捧起?缀满了忍霜蔷的藤环,轻轻佩戴在了头上。
有风掠过。
片片柳叶伴随香风飞来,宫雪映顶着一圈纯洁莹润的蔷薇,浅色琉璃瞳注视着游景瑶。
她抬眸说:
“不必,我很喜欢。”
那一瞬间,万物生色,画面忽如?定帧。
游景瑶如?同被什么法术定住一般,一时间两瞳涣散,直瞪瞪地望着眼前?人。
太美?了。
这便是女主角,不需任何脂粉修饰,只需一抬眼,便如?春风过境,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仙姿佚貌,白璧无瑕,盛世容颜当如?此。
游景瑶感?动得泫然欲泣,又担心自己总是泪眼汪汪地惹人烦,于?是生生将泪意强忍回去?,双手合十衷心赞道:“太好看了,这些花被宫姐姐戴上,显得更新鲜了!”
宫雪映笑了笑,似乎习惯了夸奖,笑容不见半点忸怩,清冽大方。
游景瑶盯着她头上的花环看了又看,捧着下巴欣赏了好久,无数次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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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说开,两人之间彻底没了嫌隙,渐渐开始像姐妹一样你来我往地聊起?天?来。
宫雪映看上去?气质疏绝,生人不近,实?际上却意外地和善可亲,说话?既有分寸又不失亲昵。
像游景瑶这样话?痨的小姑娘,嘴里?吐出话?就像金鱼吐泡泡t?那样紧促,一开口就是连绵一串,思维跳跃得又快,经常东说一句西说一句,没想到宫雪映竟然都能句句接上,一字不落。
“对了,宫姐姐,”游景瑶坐在亭廊长椅上,双腿放松,像天?真孩童一样摇来摇去?,“既然蛇玄谷和青丘之前?关系不佳,为什么你还?会来到轻罗城收妖,今日?还?来赴宴呀?”
宫雪映闻言眉心动了动,不知想到什么,唇角鲜见地勾起?了一抹堪称温情的弧度,目光却飘到了身旁鲜翠欲滴的竹叶上。
游景瑶也随之看过去?。
竹子?
竹子,怎么了呢。
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