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德第一次被小辈批到无力反驳。
沈汐洁说的是事实,前些年是他太纵容,白羽燕的小心思他都看在眼里,却从没出声阻止。
一是觉得傅景琛是男孩子,没必要,吃些苦更有助于培养,二是家里区区一个花瓶,掀不起什么水花,他似乎忘了,带刺的玫瑰就算再好看,也容易把人的手扎出血,花瓶再脆弱,碎裂的那刻同样能割伤人。
“知道了,我会处理。”
确认斯淼没事后,傅承德打道回府。
坐在车上,男人微垂着眼,“打电话给刘妈,告诉她不用叫珊珊回来。”
贺诚点头应是。
傅承德上一次露出这种表情,还是在程琳铁了心要离婚那年。
人情绪越压抑的时候,往往心态越平静。
说完傅珊珊,下一个就是白羽燕。
贺诚很快转变称呼,“白女士呢?”
“去查她最近的行踪。”傅承德睁开眼,声音冷如寒冰,“从楚悦离开林城开始,每一天见了谁和谁通了电话,所有的消息记录全都要,有监控就找监控。”
“是。”
贺诚刚说完,屁股冷不防坐到一个凸起。
原本以为是外面风吹进窗户的沙石,拿起来放在亮光下,他的表情瞬间不对。
“停车!”
贺诚把黑色如纽扣大小的东西递给傅承德,男人双眼微眯,泛起危险的眸光,下一秒,监听器外壳应声而裂,里面调出一粒小的不能再小的银色芯片。
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回到老宅,白羽燕已经受令被关在客房。
傅承德刚下车,离的不远就听见她一惊一乍的叫声。
刘河清看见他回来,赶忙让人端茶上来,杯子刚落在桌面上,他直接掠过,一口没喝走到房门面前。
“打开。”
白羽燕听到动静,躁动的声音总算冷静几分,傅承德拄着拐杖走了进去,她仿佛又恢复到从前模样,笑着起身道:“老爷,您回来了。”
“戏演的不错。”
傅承德靠在沙发上,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白羽燕露出茫然的样子,“您在说什么?”
“你和楚悦,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白羽燕神情微怔,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怎么可能会和她有联系?”
傅承德沉默半晌,淡淡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舍不得弄死你?”
“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竟然敢在我头上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