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馨说,“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晚上来房间我们约一架。”
沈汐洁:“为了干儿子或者干女儿,我可以直接躺平认输。”
乔馨像只准备战斗的公鸡,却被一把突如其来的剪刀‘咔’一声断了羽毛,整个人闷着一口气。
她能不能再有出息点?!
第二天,傅景琛来医院做检查,唐雨泽破天荒里面穿了件衬衫,还打了条深灰色领带,袖口处白色的外袍下,银色的袖扣闪着低调的微光。
他看了看道:“衣服不错。”
唐雨泽扶了扶眼镜,“领带乔馨送的。”
傅景琛唇角微扬,“我又没问这个。”
他脸不红心不跳,“你丫故意的。”
“自己想显摆还不让人说?”
“懂了,嫉妒。”
傅景琛懒的看他,等电梯时唐雨泽忍不住添油加醋,“你们家设计师回来后还没送过你东西吧。”
“你睡我们床底了,连这都知道?”
“一只钢笔都快盘包浆了,还在这嘴硬?”
梯门上印着两个高大的身影,一个阳光,一个高冷,对话却十足十的小学生。
傅景琛眼皮微掀,“我身上这套衣服是她设计的。”
话落,他又抬起手腕,“这块表是汐儿新买的。”
唐雨泽啧了一声,明显输了没劲,傅景琛尤嫌不够,“皮鞋是上个月她托人订的意大利一家百年老店私人定制款。”
两人都不是差钱的主,要比的只剩那点真心,爱有时候像是力的互相作用,付出多少,回报同等。
沈汐洁回来后虽然只来得及给他设计一套,但衣柜已经全部大换血,买或者找人定制,每天拉开都有不一样的惊喜。
唐雨泽还是太年轻。
进影像科前,他扔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直接走过。
唐雨泽道:“你也就现在得意,被挫的时候是谁陪你熬的半死不活?”
傅景琛拿出手机,叮一声后,对面传来一声响亮的——支付宝到账二点五万元。
“为表感谢,去买条新的领带。”
他真是最会知道怎么气人,唐雨泽忍了,可以跟人过不去,千万不能和钱过不去。
片子出来后两人坐在办公室,“淤血清的差不多了,你最近记忆力怎么样?”
“没问题。”
“之前的事情能想起多少?”
“百分之九十左右,但十五岁前的很模糊。”
唐雨泽在键盘上不停地敲着,一边做病历一边道:“正常现象,大脑遭受重创后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影响,尤其是小时候,或者一些不怎么开心的过去,生理机能会自动反射让人屏蔽一些不好的记忆。”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会忘记和她闹的最不愉快的那段时间。”
“那是你以为。”傅景琛心知肚明,即使外人看着他有多痛苦,多煎熬,只要她在身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难受的后调是综合着苦涩的微甜,他能捂着那点光,就已经知足。
唐雨泽关了电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该给你照照现在的嘚瑟样,你丫就是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