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万万没想到,绯银竟知道潘丰泽的真正死因,她看向绯银,眼中又多了丝警惕。
入夜,绯银疲惫的走进潘丰泽所住的屋内,因为要在院中做法,又因为潘丰泽莫名其妙的死亡,潘丰泽的妻子和下人便都搬离了这里。
屋子里乌漆墨黑,绯银刚要躺下休息,绛雪走了进来“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敢在死人的房间里睡觉。”
“谁家没死过人,难道就因为这家伙横死,我就害怕了?又不是我害死他的,我有什么可怕的”绯银瞟了一眼绛雪,故意道。
绛雪张了张口,瞪了一眼绯银,问道“白日里你对潘家人说的那番话可是真的?”
“自然是我胡说八道的啊”绯银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歪嘴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又是因为什么死的,我不过就是恰巧听说了潘丰泽和那死去的宋秀儿的故事,听说那潘丰泽还没成亲前,认识了鸣炀城绣坊里的一个绣娘,名叫宋秀儿,然后便和这宋秀儿私定了终身,潘祥知道了后,便不同意他们二人在一起,且还为潘丰泽定了一桩亲事,女方家是鸣炀城里的土绅,有钱的很,这潘丰泽便为了宋秀儿跟家里人闹掰,要跟宋秀儿跳崖殉情,可谁知被潘家人知道了此事,及时阻止了潘丰泽,但却没来得及救下宋秀儿,就这样宋秀儿便死了”绯银讲述道“我还听说,其实这事还另有隐情,说是那潘丰泽对宋秀儿并非真心,他怕宋秀儿大闹自己的婚礼,故意设计诱骗那宋秀儿殉情的。”
虽然早就知道了真相,但此时再听绯银说起,绛雪还是觉得有些难过,想起宋秀儿那双憔悴的眼神,绛雪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喂,白日里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子是潘丰泽的妻子,且她还有个女儿,她今日身边可是没有小孩子跟着的呀”绛雪又问道“还有你又是如何知晓那孩子最近经常生病的?”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绯银睁开眼睛看向坐在桌边的绛雪“那是因为我见她虽穿着丧服素衣,但她手腕上的镯子可价值不菲,而且她双手纤细白净不像是下人,且你没看到有丫鬟扶着她吗?定是潘家大少夫人无疑,至于为何知道那个孩子近日经常生病,那是因为我白日里听到有潘家下人说起过。”
“看来你很擅长观察”绛雪赞道,随后她走到绯银跟前“若是此间事了,你没有其他事忙,可否随我去个地方?”
“可以是可以,那有没有酬劳啊?”绯银问道。
“就知道钱”绛雪翻了个白眼“有!”
又是一夜过后,一大早绯银便又招呼管家准备东西了。
“道长,今日我家二少爷和大小姐回来了,不知是否也要来净手?”昨日潘家人离开之前,绯银让他们每人在金盆里洗了下手。
“自然,包括他们的家眷”绯银回道。
见管家离开了,绛雪走到绯银身旁“你还真为了捞钱不怕辛苦和麻烦,我方才四处去溜达了一圈,听几个下人说,这潘家二少爷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他是个什么官来着。”
“他是净水城都尉,名叫潘绵延”绯银说道。
“原来你知道”绛雪惊讶道。
“当然知道,不知己知彼,如何来这里百战百胜?”绯银得意笑道。
正说话间,从远处走来四男一女,最前面的是管家,后面的一个是穿着一身丧服素衣的英俊男子和一个同样穿着丧服素衣的女子,女子生的是花容月貌,此时正一边往这里走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在英俊男子身后,则跟着一个样貌普通一身黑衣的男子,显然是那英俊男子的手下。
再看女子身旁的男子,一身白衣如雪,此时正注视着那女子,清秀的脸上尽显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