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云初姑娘,好名字。”殊月面上的笑容依旧,但那被金丝滚边的大红色衣袖下的手却攥得几乎要掐出血迹来。
没关系,既然是成为了另一个人,那自然名字也需要一个新的了。
只是,只要想到她不在他面前说出真名,却不辞辛劳地跑到西南边境去救殊云就几乎嫉妒得要发疯。
是因为去楚云国接亲的人是他的哥哥而不是他吗?
还是,因为她撞见过他最不堪的一面,所以讨厌他?
记忆中的那个燥热、不堪的午后仿佛就在昨日,他横陈着身体任由那些太监在身上作弄,那种事原是麻木了的,只是那天突然对上了一双宛若看不进任何事物的眸。
太狼狈了。
他小小地出了一会神,然后对她的态度愈发令人寻味起来。
又是“云初,尝尝这荔枝,还是新鲜的。”
又是“云初热吗?我瞧着你的脸都热红了,我再让人取些冰鉴来。”
无埃瑾衣频频侧目,那被理智压过的情感又萌发了出来。
能让殊月这个疯子这样对待的人可不多,对方,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
自从殊云被贬了之后,祁帝便将所有的兽欲变本加厉地发泄到了殊月身上,他每一次见到殊月时都觉得对方像是更疯了一些。
两个时辰过去,殊月比赛没怎么看,倒是和云泱之间的距离缩减了不少,凳子被他移了位,面上笑得颇艳地和云泱讲着话。
当然,多数都是他在说,然后云泱时不时回一句简短的话语。
“姐姐,是不是你呀?”他歪着头,声音几乎只剩气音。
云泱抬眼看他,也没否认,转移了话题。
男人突然笑了起来,那弧度弯起的眉眼浓粹得像是染了什么最为上好的脂粉。
果然,他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姐姐~吃这个。”他剥了一颗葡萄递过来,指尖上沾了些汁水,顺着长指滑落到指根。
云泱感觉到一丝熟悉。
她没有忘记殊月在新人大赛中对她的告白,不过在这里他不是没有记忆了吗?
葡萄还是被她吃了进去,然后接着她就看到那人将那葱白的指尖含进了唇中,靡红的舌伸出,顺着指缝间的汁液流向舔到了指根。
然而即便他的动作这样的勾人,那也不及他看向云泱上挑的眼。
他的容颜无疑是魅的,是那种不俗气的的艳,得天独厚的条件让他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勾人的动作便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被他勾出魂魄,更别说是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了。
但,云泱无动于衷,她沉默地吞下了那颗葡萄。
殊月一点也不泄气,继续缠着她,丝毫不吝啬将自身所有的魅力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