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见状一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再加上浑身都是伤痕,如果再继续打他20大板的话,估计没出公堂这条命就得留在这里了,再想问出别的线索可就问不出来了,赶紧伸手阻拦,并且压低的声音和叶立说道:
“舅老爷,你可别管那些事情了问重点。”
叶立听到老齐的提醒,这才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说道:
“有道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杀死自己妻子,这尸体又在何处。”
张志千心里叫那一个苦啊,自己妻子去什么地方了,是生是死,自己可真不知道,但是要是在鸣冤叫屈又害怕再挨打,只能够开口道:
“我和他争执起来,一刀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抛到墙外喂狗,将那尸体随处扔了。”
“胡说,把他的头砍下来倒是真的,不过岂止是扔掉了一具尸体,你除了杀了自己的大娘子之外,还把另外一个奸夫也给杀了,我说的可有错。”
老齐在旁边听的,还以为是这小子,那只是想承认自己杀了一个人的事情,显得有些气愤的开口说了一句。
可是这位张大秀才一听这话就愣了,道:
“大人这可真是冤枉我了,这……这只有我娘子一人,还有什么别的人不成。”
“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那尸体可是我们打捞出来的,在一具女尸旁边,还有一具无头男尸,这分明就是你撞破了着他二人的奸情,所以愤怒之下,这才将两人的头颅割下。”
张大秀才无缘无故的被娘家人关进了大牢,那也已经是心中叫苦不迭,这不但被人冤枉杀了人,而且还被人认错,是戴着绿帽子杀人的。
这泥人还有个土性,一个读书人天子门生被数落到了这种程度,那心里面更是愤怒无限,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老齐还有叶立两个人破口大骂道:
“好你们这些狗官,在这里血口喷人,尔奉尔禄,民脂民膏,却做出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我和你们拼了。”
说完这句话,张大秀才那就起身,准备拿头去撞着二人。
不过他的脚下戴着脚镣,身上扛着枷锁,没走两步,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叶立见状气得牙根都痒痒,杀人犯我不说那还咆哮公堂,看来这小子是揍轻了,直接指着这手底下的捕快道:
“来人哪,先给我打他30板子,认真打。”
过去公堂上皂隶们打板子可是技术活,手上的那根水火无情棍可有讲究。
如果是公堂之下的犯人,家里面用了钱了,县太爷吩咐打板子,把那板子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打在屁股上砰砰作响,却不伤皮肉,只听个响。
如果这没有使钱的话,这些公堂之上的皂吏,打板子那也不用太大的力气,只是把板子横过来,用侧面打屁股,不用挥舞太高,落在犯人的屁股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却能把犯人打得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