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说秦白是气得要发火,恨不得举起秀春刀就要大闹锦衣卫,可是看这徐长发那一连客客气气笑脸相迎的样子,不由得也只得将这心里的怒火强压了下去,深呼吸一口气道:
“原本我只以为锦衣卫那是只听从皇上一人的话,可是没想到竟也做出了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事情。”
秦白冷冷的说了一声,这句话一出口,那却把这徐长发吓得够呛,脸色一白,赶紧捂住了秦白的嘴巴道:
“秦大哥,这有的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可是抄家灭门的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你跟我来。”
这徐长发在锦衣卫当中有专门一间偏院是他自己办公的地方,带着秦白就走了进去,随后把屋门关了起来。
屋子里人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这徐长发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咱们一年不见,没想到这次见面的时候,大人您如此生气,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的确是了不得的大事,就连我都快死在你们锦衣卫的人的手下了,你说这件事情算不算了不得。”
秦白冷哼一声,伸手就将那一枚箭头拍在了徐长发的桌子上,这徐长发一眼见到那枚箭头之后,不由的也啧啧了一声。
这身为锦衣卫当中的人,自然而然是认得那枚箭头,就是自己衙门里面的东西,锦衣卫的弓箭手出去要做些什么,他自己心里也是明白,赶紧开口和秦白想要把情况问清楚。
这秦白正准备开口,脑袋当中又突然响了起来,眼下这些事情事出非常,绝不能轻易和人开口说起,况且面前的徐长发,也只不过只是锦衣卫里面的一个百户长而已,让他知道了事情等于是害了他。
“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对你不好,我想见见高大人,你是他的亲信,这一点你应该能做得到吧。”
徐长发一听这话不由得乐了起来,开口说道:
“您猜怎么着?这前几天我和高大人聊天的时候还说起你,高大人还和我抱怨,他把你引进到了京城里面,这你都已经回了京城这么多天的时间了,可真是够没良心的。”
一听到这话,那差点就没把秦白给气晕了,过去这高老头也好意思说这句话,原本他在江南当着一个知府,那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好端端的就把他调到京城里面调查这一件破案子,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既然如此,还请你去知会高大人一声。”
秦白抖了抖衣服,随后拱手冲徐长发说道。
这一个微小的举动,确实把徐长发吓得一抖,两个人那品级,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哪有上差的下官拱手作揖的道理,连忙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走出了偏屋地徐长发脑袋里面一头雾水,总觉得现在看见的秦白和一年之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秦大哥,那是判若两人,可是抓那么一下,那也是这个道理,毕竟现如今秦白早已经是二品大员,不是当年那个在街边开个什么挣不来钱的侦探事务所的老板了。
很快这徐长发便告诉高逊这秦白来了的事情,不过高逊一听到这话,似乎有些若有所思地长长叹了一口气,那表情显得也很奇怪。
“既然如此,那请秦大人来吧。”
高逊似乎显得很无奈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那样子和先前谈论起秦白的表情,简直是判若两人,徐长发见到这俩人都不对劲,更加显得一头雾水,不过那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手底下当差的,就算有再多疑惑的地方,那也不好多说,只能再去请秦白来见高逊。
高秦两个人一见面,顿时之间,空气当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浓浓的火药味,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把旁边的徐长发看得一愣一愣。
这徐长发见状那也明白眼下气息不对,正准备说两句话,调解一下气氛,可在此时此刻见到高逊,冲着他挥了挥手道:
“秦大人才刚刚回京,我们两个人许久未见你先出去,让我和秦大人两个人聊两句话。”
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聊的?徐长发有些疑惑自己,难道不是高大人身边的亲信吗。
但是这话也不敢直接问出口,听到了这一句话,这徐长发只能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捎带手还把门给关了起来。
此时此刻落到一个屋子里面,只剩下秦白高逊两个人,这秦白也不多说伸手直接把那枚箭头扔到了高逊的桌子上。
“高大人,好手段,一来匡我回到京城审理这件案子,与此同时又配合这一件案子的主谋,要来锦衣卫,想要害死我们哥几个,这样一来,这一件案子就成了死案,雷霆手段,一石二鸟。”
秦白说的很淡定,但是面前的高兴却透露出了一股子无可奈何的样子,只是皱着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见这样子似乎这高兴,有什么话想要说却又无可奈何,没有办法说出来一般这样子不由得让秦白有些疑惑。
“依你来看我配和这些案子的主谋,那这主谋是何许人也。”高逊反唇相讥问秦白道,这一句话不由得把秦白说的一愣,但是却又立刻笑了起来道:
“大人您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如果我知道这案子的主谋是谁,又何必冒这么多的危险去二里庄一趟,不过那二里庄杀人的人是锦衣卫,这一点我说的应该没有错吧。”
听到秦白所说的话,高逊也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
“的确是锦衣卫,朝廷派的,有些事情也并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够全部做主,这一点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多多理解。”
“何许人也。”秦白也顾不得说太多别的,而是冲着面前的高大人继续追问了起来。
“白牛。”两个人的对话越发的简练了,起来不过话说到这里也不必再多说些别的了,秦白听完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