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白转念一想,这才想起来民团之类的东西,这可要到清末的时候,那曾国藩之类的人才有这个名字在往前,不应该叫做民团,而应该叫做义勇。
又把这话那合着面前,众人开口这么说了一遍,这些人那也觉得秦白说的有理,不由的点了点头。
“可是大人身为一介文官,私自招募兵马难道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徐震彪那虽然没当官,但是终归也是读过书的主人出身,对于朝廷律法之类的,懂得可不少,听到这个那立刻开口说了这么一声。
不过秦白听到这话虽然微微一愣,但是也没有多说开口道:
“这个那我自然而然有准备,弄完这件事情之后,我定会向京城通禀,老徐你要想一件事情,如果现在咱们不用这个权宜之计的话,到时候你这徐家堡那可没有好日子过。”
这一句话那可是直接卡住面前这位大兄弟的命门了,一句话很简单,那朝廷的是朝廷的,自己的是自己的,如果就连自己的都保不住的话,那还管什么狗屁朝廷不朝廷的,所以把话说到这儿,这小子一时半会儿之间那也没有话往下说了。
秦白见到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得意的微微笑了一声,这件事情那到这儿那不用多说了,已经算是到一个步骤,接下来那只要自己招兵买马就成。
转过天来,秦白就派自己手底下的捕快们出去,在城门的东西南北几个角落各自都竖起了招兵棋,而且旗号很简单。
那就是来这里当义勇,一个人一个月给一两银子,除此之外,那还给两套干净衣服。
这别的朝代不说,那就说明朝,那当兵打仗绝大部分靠的都是军籍,这些人世世代代都是当兵的,朝廷除了给点田之外,那就不给一分钱了。
日子过得苦哈哈,却跟着秦白当兵,一个月能给着一两银子那不是在和做梦一般吗。
原本秦白以为,按照这个情况下去这不多不少,那最少收个千把来人来自己这地方,那应该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情。
可是这招兵旗连续了几天时间,那却一个当兵的都没有收到。
这一点不由的让秦白觉得有些奇怪,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为什么明明这工资开得这么高,而且又是在这种倭寇也到不了达子也到不了的地方当兵,那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来这地方服役。
想着这件事情,这秦白脑子里面不由的就觉得是一阵的奇怪,旁边的师爷见到这种情况,不由的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个您还想不明白吗,你这招兵买马的事情,那可是和谁对着干。”
秦白听到这话一愣,但是转念一下,深呼了一口气道:
“我犯不着和谁过不去,不过真要和谁过不去的话,那应该也就只剩下徐震彪一个人了吧。”
“这不就对了,和徐震彪和你过不去,这接下来你这能有好果子吃吗,这自然而然没有人愿意在你这当兵。”
听到这话,秦白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还是有些没明白过来师爷这话里有话的用意到底在什么地方?
见到秦白这一副一脸无知的样子,这徐震彪不由的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从旁边取过了一张地图,这上面那画的都是整个和油府地方上农田,还有水田果树,耕种的草地一类的地图。
就见这偌大一张地图上面,所有可以耕种的地方,几乎都写上了一个徐字。
师爷这开口和他解释道:“看见这上面的东西没有这些地方写着徐字的基本上都是徐震彪的地,要不然就是徐震彪手底下的人的地,整个和油府老百姓可都是在他这里租种土地生活的。”
一句话那如同点醒梦中人,这秦白可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偌大一个和油府这地方那始终就收不上什么税。
这体整个古代最重要的一种税收,那就是土地税,土地税按户所收,也就是一户人家那每年都要交上固定的税米或者税银。
不过这个那可没有这土地的限制,打个比方说一户大地主家里面有良田万亩,一年要交一两银子的税。
另外一户人家在家里面穷的就只剩下着茅房边上那有那么一亩土地,一年要交的税银也就是一两银子。
这平时的年间,这勉勉强强的那些农民就努努力,这还能够把这税给交上来,顶多就是吃点棒子面窝头,再惨的时候去这田边挖一点野菜。
可是要是赶上大旱之年之类的,这老百姓那的里面可就欠收了,可是不管怎么样,这银子还是得交的。
老百姓到之后没有办法,只能把这祖传的一亩地给卖掉用来交税,如果不交税那也很简单,那就是直接蹲到大狱里面去吧,这城门边上的税官和衙门里面的捕快,可不管你那是有没有钱。
也就是趁着这个时候这大地主,那可就出钱把这地给买了回来,而且那个时候这出价极低,用不了一两银子,那就能买到一亩土质极好的水浇地。
毕竟反正这一户人家这要交的税银那也只不过是一两银子而已。
也就是因为这个做法这日积月累的,几年时间下来,徐震彪靠着这一招几乎就吞并了整个和油府绝大部分的土地。
剩下的那些平头老百姓可都在他手底下替他种田。
早在之前徐振彪就放下过话,如果有人敢去秦白那里当兵的话,别的不说,这家里面的地他可就收了回去,并且啊这些老百姓那可是不单单去他这里租地。
种地之前那可必须得有种子,这老百姓这一年一年的日子难熬,来年开春的种子可都是去徐震彪那里借的,这人那放的可是高利贷,八斗米出去必须得收十二斗米回来。
所以这些人那早就已经被这徐正彪给盘剥的那叫一个一干二净,除此之外又加上这人在地方上经营这么多年时间,那权力和在老百姓身上的威严感那不亚于这一般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