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语气就激动了起来:“可叫我们母女怎么活啊!如今智儿在外头名声……”
“这事情怪不得智儿,更怪不得你。现在皇上亲自做主赐婚,有谁敢讲闲话?那就是对皇上的不敬!”方狮安慰到。
梁氏眼睛闪了闪,嘴角得意的弯了弯,撒娇似的:“将军,妾身知道错了。都是那南家来蛊惑妾身,这才一时糊涂,犯了错误。愧于将军的家训,想要求得将军谅解。”
方狮无奈说道:“你啊,就是没有主见。幸好尹大人和我是旧识,这才将这事情给压了下来。”
梁氏愈加的搂紧了他的腰:“若不是听到下人们议论,妾身都不知道将军要出征了。这一去又不知道是多久,妾身便要夜夜都担忧着将军,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想想都可怕。”
“你只管在这府中好生呆着,智儿马上要嫁到越王府去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什么管家的本领,皇宫里的规矩,你样样都要好好教给她。否则日后到了越王府上,岂不是叫人笑话。”方狮叮嘱道。
梁氏抬起头来,眼神却有些暗淡,沮丧的说:“要不,还是将智儿过继到夫人名下。夫人端庄贤惠,娘家又说得上话。智儿有这样的娘亲,日后在越王府也才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抬手假装抹了一下眼泪,她又说道:“总比有我这么一个小妾的娘好。是我给智儿丢人了啊!”说完,她的眼泪就大颗大颗,落得更厉害了。
方狮伸手替她擦泪:“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梁氏断断续续抽噎着说:“智儿好端端的姑娘,要不是我不争气,越王又怎么会如此欺辱。到时候,去了府里,她是个庶出的女儿,我身份又低微。唯恐受了欺负还不敢回家来说。”
“乱讲,我方狮的女儿,看看有谁敢欺负,本将定然带着士兵就去将他家都给拆了!”方狮气的说道。
“咳……咳”梁氏突然剧烈咳嗽一阵。
“怎么回事?怎么不好好养伤,可是伤了风寒?”方狮焦急的问道。
“没事,想必是柴房凉了些,这才咳嗽了两声,将军不必在意。”梁氏哑着嗓子说道。
方狮果然听到了重点:“柴房?他们叫你住柴房?”
梁氏眼底带着笑意,脆弱的违心开口:“不过是暂时拿来堆柴的院子,收拾收拾,环境也是不错的。毕竟……妾身现在是小娘了,按照位份,确实也只有住那个位置。”
“你身子弱,哪里受得了那种苦。”方狮沉着脸说道。
说罢,他思索了一阵,又吩咐道:“罢了,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本将来想办法。”
梁氏温顺的低着头,应到:“是。”
紫竹院内,崔氏正拉着方雪琴的手,笑着说:“要是这京城里哪家小姐被指婚给了王爷,可指不定个个都欢天喜地的。哪里像你,怎么脸苦成了这个样子?”
方雪琴脸上有些愤恨,她想起今日在御花园这秦天一蛮不讲理的样子,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以后就要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她哀怨的说:“母亲,您是不知道,这楚王,完全就是个十分暴力的男子。要是女儿真的嫁过去,指不定活不过几日就被他给打死了。”
“哪里的话,楚王平日里冷是冷了些,可那是因为他有心疾,心里不能有太激动的情绪。”崔氏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