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晚过了好长一会,情绪才渐渐缓了过来,她伸手摸着可乐的脑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自己的狗还活着。
方源走到秦天身边,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干?”
秦天把目光也投向了冯小晚,期待她说些什么。
冯小晚脸色惨白,喘着粗气说道,“我知道是谁。”
方源与秦天两人异口同声道,“谁?”
冯小晚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想自己处理。”
方源还是后怕不已,“小晚,你别怕,那个混蛋是谁,我们找他去。”
冯小晚摇了摇头,“你们就让我自己处理吧。”
“小晚……”方源念着她的名字,希望她可以改变心意。
冯小晚却是一脸决绝,“我自己可以处理,我只是……刚才被吓着了。”她勉强向自己的两个好朋友露个笑脸,“别担心了。”她的脸骤然变得阴沉起来,“有些事,经历过了也就不会害怕了。”
方源的心理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堵在她的心坎上。她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那个疯子连杀人放火都敢,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可是冯小晚却在袒护他。
秦天轻轻点头,算是尊重冯小晚的意思,不过他最后又说道,“要是你处理不了,我们帮你处理。”
冯小晚感激地望向秦天。
方源忧心忡忡地低垂着头,她气得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这个混蛋要是真的敢伤害小晚,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
冯小晚伸手握住了方源的手,似乎在征求她的同意,“源源,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方源没有说话,她注意到冯小晚的手指,虽然简单包扎过,但是纱布上面还在往外渗血,便拿来医药箱,重新给冯小晚的手指消毒。可酒精一涂,冯小晚就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叫嚣着,“方源,你轻点,刚才没被吓死,现在差点疼死。”
方源轻轻吹着她的手指,可是嘴里却不依不饶,话里有话道,“知道疼就好,别到时候好了伤疤忘了疼。”
秦天一边逗着可乐,视线也时不时往那个纸箱子望去。
方源突然问道,“那只小狗怎么办?”
冯小晚一边叫唤着疼,一边说道,“我一会叫宠物善终服务中心的人过来。”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它应该只有三四个月大……”
秦天默默地摸着可乐,没有说话。
方源已经将她的手指包扎好了,对冯小晚说道,“小晚,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方源期待着冯小晚可以告诉她真相——至少让她知道,究竟是不是她怀疑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这个人得有多丧心病狂才会给一个女孩送来血淋淋的动物尸体。
方源知道冯小晚一定吓坏了,虽然冯小晚现在很镇定,但是她的身体一直在发抖,眼神也飘忽不定。还有,刚才自己在给她包扎的时候,她的掌心湿漉漉的,手一直在冒冷汗。究竟得有多害怕,手指才会切出那么深的伤口?
然而,冯小晚只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用调侃的语气转移了话题,“你以前不是常说,你有钱,我有貌,秦天有才华,我们三个臭皮匠凑一起,就是一个诸葛亮。”
秦天也附和道,“我们也可以是地三鲜:茄子、土豆和青椒。”
冯小晚笑得花枝乱颤,“原来我们三个凑在一起是盘菜啊。”她还不忘揶揄秦天,“你不去当厨子真是浪费地球资源。”
方源勉强笑了笑,可是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几乎就要沉到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