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龄又摇头:“陛下可别劝臣了,臣是真的不想做官了,太累太麻烦,臣就一直做陛下的马屁虫多好。”
李叱道:“你这马屁虫做的,也没什么好处可拿。”
余九龄道:“是……陛下你终于能反思一下了,臣这马屁拍的辛苦啊,拍的不好,陛下罚臣的俸禄,拍的好了,陛下还罚臣的俸禄,拍的好拍不好,陛下还都说臣是谗臣……”
这话当然是玩笑话。
所有人都算上,得到的赏赐之丰厚来说,余九龄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李叱是没少扣他的俸禄,可李叱赏给他的,比俸禄多百倍。
李叱笑道:“你也知道,御史台的那些大人们盯着呢,不但盯着你们也盯着朕……如果朕不扣你俸禄就给你赏赐,御史台的人就会说朕昏聩,朕时不时扣你们俸禄,再给奖赏,他们也没话说。”
余九龄一挑大拇指:“陛下老奸巨猾啊!”
李叱:“……”
噌的一声,余九龄从马车上直接跳下去了。
李叱往外看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朕和内忧外患斗,还得和御史台的大人们斗,更要和你这样的反贼斗……你就说朕累不累。”
长安城。
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原礼部尚书,吏部侍郎,全都空缺了出来。
来自西域的各国使臣就要到了,所以李叱在离京之前,将归元术调任礼部尚书,挂刀门大师兄贾阮调任礼部侍郎。
这俩人这两天也很忙,毕竟各国使臣距离长安已是没多远,纵然不会巴结着他们,可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
陛下对他俩说过的,不能过分热情显得上赶着他们,也不能失了大宁的礼数。
归元术如今一身宽袍大袖,穿起来格外的不自在,他还是觉得那一身武装穿着舒服,也不用整天假装很斯文。
现在最苦的是要重新读书啊,作为礼部尚书,总不能被人说没学问吧。
以前他当然不是没学问的人,当初在大兴城里,可是正正经经在帝都最好的书院结业的高才。
可是架不住他这些年丢的多。
原来在书院的时候,要满嘴的之乎者也,出了书院后就满嘴的格老子屁。
现在搞的,之乎者也不会说了,格老子屁还得憋着不能说。
“大人。”
贾阮问归元术:“那些使臣来了,还需要大人你亲自去接待一下吗?”
归元术道:“我不去了,你代表陛下,代表礼部,到城门口迎接一下。”
贾阮点了点头后说道:“那他们要是拍我马屁的话,我该不该拒绝呢?”
归元术道:“那拒绝个屁啊,他们愿意拍你马屁,你就全盘接收,陛下只说不准咱们拍他们马屁,没说不准他们拍咱们马屁。”
贾阮道:“大人理解陛下旨意,透彻。”
归元术道:“那是……其实按理说,我去接一下,也不算是太上赶着他们,只是我怕自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