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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1页)

电话持续不断地响着。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穿上了衣服,才接起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沉稳的男声,接起来,那头果断地先说:“不要挂我,我知道你等我。”

房灵枢没说话。

对方听到他的呼吸,微笑起来:“希望你是不忙,我算准了你下班的时间,又等了两个小时,才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

如果两人素不相识,那么房灵枢要给这个声音打满分,他的音色华丽又动听,含着一种温柔且绅士的态度,温柔到谦卑——那是一种因为自信才弯腰的谦卑,宛如大人宠爱孩子的腔调。他们天生自信爆棚,所以傲慢地迁就他人,习惯了以谦卑的姿态俯就一切。不得不说,骄傲和温柔都是他们的魅力点,即便看穿了也还是十分迷人。

这种人简直可以单靠声音勾搭朋友,听他说话就是一种享受。

当然了,他的音色太诱人,讲话态度又太温文,有点历练的人就会对他产生警惕,完美总是令人畏惧、使人退缩的。所以他的吐字里又天成地附加了一点不完美,他的咬字有些生硬,是会说汉语、但并不纯熟的类型。他讲话带了那么一点外国人常有的大舌头,是一种额外的笨拙情趣。

“大家都是朋友。”房灵枢笑道:“我也想给你打电话,只是最近太忙,没时间。”

那头迟疑了片刻:“灵枢,我还是愿意你叫我,‘前男友’。”他叹了口气:“前任还有复合的可能,做朋友就太可怕了。”

“……能好好说话吗?”

房灵枢怕他这个肉麻劲,要说房灵枢自己是个造作的人才,kevin邹就是肉麻的祖宗了。

惹不起,惹不起。

“你发来的东西,我看过了。”kevin道:“这嫌疑人长得真是英俊,要胜过我了。”

“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听你吃干醋。”房灵枢道:“要求助一下你的侧写分析,还想和你讨论一下这个案子的其他可能性。”

“坦白说,我心情复杂。”电话那头不依不饶:“我可真没想到,你连色诱都用上了。”

“他比我帅多了。”房灵枢诚实:“要色诱也是他色诱我,我这个姿色,诱不了他。”

电话那头“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

房灵枢只好换了严肃的语调:“这案子很急,本地政府非常紧张。你知道的,不是大案要案,我不会专门烦请你来讨论。”

kevin也调转了语气:“那么,先谈谈你的看法。”

房灵枢于是将梁旭的大致情况描述了一遍,又把基本案情以他的理解做了简单陈述:“具体的细节我在邮件里罗列给你了。细节太多了——那时我和他第一次吃饭,我故意问他一米阳光怎么样,他可真够纯,立马回答我一米阳光不在明德门。”

一米阳光在翠微花园门口。

“很显然,他对翠微花园熟悉得很。目击者也证明了这一点。”房灵枢说:“我们先不讨论证据,只做疑点推断。事实上,梁旭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对于他父亲的死,他试图表现得很悲伤,但他应允我的邀约,包括后续的所有反应,都给我一种感觉,四个字总结,就是‘大事已毕’。”

“总结得好。”

“他有许多个理由可以拒绝我,但唯独没有提起最应该的那个理由——如果他真正悲伤,他就不应该再和我出来玩耍——父亲的死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个心结了。”

“是的,你很好地引导了他的真实状态。”

“不不不,别忙着表彰我,这不是我的功劳。他这种情绪从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他已经从丧父的悲痛里解脱了,所以那天他才除掉了孝纱——如果这个判断是正确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大胆地推测,就在二十七号当晚,他已经为父报仇了。”

“没错,但他还需要一个理由来解释他的放松状态,所以他下意识地选择了‘我要活下去’。而非‘我要报仇’。”

“但现在的疑点是,他十一点以后已经出现在网吧,我就是目击证人,而卢世刚的死亡时间要向后推至少三个小时。这个时间怎么解释呢?”

kevin思考了一会儿:“其实他很有可能无罪,你完全是站在有罪立场上质疑他。”

房灵枢答得坚定:“破案疑罪从有,判案疑罪从无。他有嫌疑,我就有权怀疑。”

“真可怜。”邹先生说:“他似乎真的把你当做朋友,而你却试图把杀人的罪名往他头上扣。”

“我可没有同情杀人犯的爱好。”房灵枢答道:“梁旭可怜,死者难道就不可怜吗?他还能逍遥自在地跟我打球喝茶,而死者只能躺在冷柜里等待下一轮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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