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埋胸后,他先是照例给了阿诺一巴掌,想了想,又喂了他一片吐司当作蜜枣,塞缪尔深谙打一棍子再给颗糖的道理。
然后,就开始了训狗。
警卫队长建议他,每天只教给小狗三个指令比较好。
晚上的时候塞缪尔反复训练串串起立转圈和停止三个口令,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现在在阿诺身上更是成果斐然。
红发小狗被训得服服贴贴的。
只不过……
阿诺是仰视的姿势,他眼前不过几拳,就是塞缪尔被他嗷呜后,像莓果一样软烂饱满的粉色尖尖。
阿诺迷恋那种口感,柔韧又软绵的部位,散发着馨香,比吐司好吃多了。
他的眼神太执拗了,塞缪尔想当做看不见都难。
“母亲,我想……”
“不行。”
“可是我想……”
“我说不行。”
塞缪尔没有给人当妈的爱好,也不准备开发自己这个功能——前面两次被突然袭击不算——他不知道其实一共是三次。
因为昨天就破了点皮,塞缪尔不太想碰它,就晾着,这会儿口水风干了,就很冷。
冷的立起。
于是塞缪尔把卡在横膈膜上的布条展开,试图盖住凉飕飕的部位。
就听见了某种犬类才会发出的,嗓子眼里委屈又幽怨的哀鸣。
塞缪尔手上的动作一顿。
阿诺似乎是察觉到有商量的余地,连忙抢白道:“就贴一下,我不使坏。”
他甚至在塞缪尔的膝盖上讨好地蹭了蹭脸颊,试图证明他很乖。
毛茸茸的红色短发看起来倒真像一个忠犬似的。
更何况他长相英俊,黄金眼尤其深邃迷人,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好像那个人就是他的全世界,无端令人心动。
难以言说的感觉在塞缪尔的胸膛里悄悄埋下一粒种子。
他确定,他就是现在的阿诺的全世界。
很难说是抱着什么样的情绪,塞缪尔斜过视线,盯着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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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压着声音说道:“只能贴和蹭,不能咬。”
“嗯!”小狗摇着尾巴扑上去。
塞缪尔毕竟只是个年轻的驯狗人,他还不明白,家养犬最擅长的其实不是撕咬,而是舔舐。
不然怎么会有舔狗一说?
……
不知道是不是唾液自带治愈效果,塞缪尔反倒好受了一些,他去浴室里换了睡衣——过程把某只红发小狗关在门外——然后躺到床上,打算以比较放松的姿势和他的小狗聊聊。
一天里,只有在这间房间里是放松的,和房间本来死了的主人一起。
想到这里,塞缪尔有点想笑,他觉得他这似乎是某种意义上的与鬼同行。
他笑起来眼波流转,眼神清清润润的,一下就冲淡了黑线带来的诡谲感。
落在阿诺眼里,只觉得再也没有比母亲更美的了。
“过来。”塞缪尔拍了拍另一半铺。
于是阿诺颠儿颠地上了床,盘腿坐在洁白的被面上,看着塞缪尔。
“母亲。”阿诺语气不自觉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