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卿,如果你是我的话,你就不会这样说……”姚梦桐泣不成声。
可姚佳卿却起身就往外走,连多看一眼都不曾。
她很清楚,如今姚梦桐的眼泪和悔过都是因为怕坐牢。
并不出于真心。
……
从警察局出来,姚佳卿的心情并不轻松。
她沿着路边缓慢而行,初春的风落在脸上有丝丝凉意,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忙,姚佳卿看着这一切,微微出神。
一直走到走不动,累到没有办法思考,姚佳卿才叫了辆车回家。
可刚到楼下,便看到了神情落寞的姚书辰。
姚佳卿脚步一顿,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他。
方柔前几天才来,今天换他来了。
“佳卿!”姚书辰一抬头正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看他的姚佳卿,唤了她一声后就冲她走了过来。
姚佳卿抿抿唇,低声叫:“爸。”
“看到你没事爸的心就放下来了。”姚书辰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指了指旁边纳凉的长椅:“坐会儿吧。”
说罢,他率先坐了过去。
姚佳卿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迈步坐到了他旁边。
父女二人从未有过这样的独自交谈,在长长的沉默中,姚书辰低低叹了口气。
终于,他开口了:“你妈妈来找过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低垂着脸,似是不敢看姚佳卿的眼睛。
“我没往心里去,我也同样说了很过份的话。”姚佳卿双手交握,声音低沉:“今天您……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来的吗?”
如果是,那尽早说吧。
她觉得很累,没什么心情应付。
姚书辰摇摇头,苦笑一声:“在你眼里,爸爸这么是非不分?我没那么差劲吧?”
他话里似调侃,却也带着无奈。
听着他的话,姚佳卿的心里一松,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其实怪爸爸。”姚书辰轻叹了一声:“没把妈妈劝好,还是让她来找你,对你造成了二次伤害。”
这话来得突然,让姚佳卿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似乎也没想得到姚佳卿什么回答,姚书辰继续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没有把梦桐教育好,也没有把你保护好,我们做为父母难辞其咎。”
“爸……”姚佳卿喉中发涩,想说些什么,最后只低低叫了这么一声。
她没办法轻易说出原谅,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姚书辰真诚的话。
方柔的态度与做法没让她觉得难过,可姚书辰这样剖白,却让她难受得无法言表。
摆摆手,姚书辰眼睛发红,继续道:“你不必为拒绝了妈妈的要求而觉得不安,梦桐既然触犯了法律,自然该由法律制裁她,这样对你才公平。”
姚佳卿紧抿着唇,忍了许久的眼泪忽地就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