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卿,你最近……好吗?”方柔施施然站在外头,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生硬的笑。
看起来姚佳卿很好,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脸上的笑意缓缓落下,听到电梯提示音姚佳卿急走两步出来:“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你这是要出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方柔打量了她一眼。
来得不是时候。
姚佳卿笑了下:“跟朋友约了出去走走,您……有事?”
她紧盯着方柔,心底暗暗祈祷她不是为了姚梦桐的事而来。
“既然只是出去走走,能不能跟你朋友说改天再约?”方柔向姚佳卿的方向迈了一步,又道:“妈妈有点事想跟你说。”
看她的脸色,姚佳卿的心已经凉了大半。
她压下心头的情绪,微微一笑:“行,我发个消息跟她说就好,咱们去喝杯茶还是?”
她不太愿意方柔进她家。
“方便去你住的地方吗?近些。”方柔指了指楼上。
姚佳卿沉默了片刻点头:“行。”
在电梯上升期间,姚佳卿给梁萌发消息取消了行程之后,便与方柔两人一直沉默着。
她是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能她们之间的缘份浅,从小被抱错就算了,再认也没多亲密。
姚佳卿胡思乱想间两人进屋,方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姚佳卿连忙去厨房倒水。
倒完水出来,姚佳卿看到方柔正在发呆,她将水杯放到方柔面前,轻轻叫了声:“妈?”
方柔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略微紧张地望向姚佳卿。
“吓到您啦?”姚佳卿道。
方柔摇了摇头,拿起杯子喝了小半杯水,就不没开口说话。
相对而坐,各自沉默。
明知她有话要说,姚佳卿却不开口去问,生怕听到她不想听的话。
良久,方柔才缓缓开口:“佳卿,妈妈……得先跟你道歉。”
“道歉?”姚佳卿心咯噔一声,瞬间沉了下去。
只见方柔点点头,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面,终于抬眼看向姚佳卿:“替桐桐跟你道歉,她对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如今她受多少罪都是她应该受的。”
姚佳卿沉默着,没有接话。
终于,再不愿意面对,方柔还是打开了话题,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听到这些事也很心痛,心痛你受的伤害,也心痛你们姐妹关系这样难堪。”方柔说着,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自从出事以来,她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精神恍惚。
要不是走投无路她绝不会来找姚佳卿。
姚佳卿微垂下眸,许久才道:“她会这样做,显然没把我当姐妹。”
“可是佳卿,你是妈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她是妈一手养大的孩子啊……桐桐已经知道她错了,她、她……”方柔掩面哭泣,一度说不出话来。
她的哭声传到耳朵里,似不让姚佳卿心软不罢休一般。
姚佳卿紧紧攥着双手,咬着唇:“这件事不是知道错就能结束的。”
“那你想怎么样呢佳卿?你想让她一辈子坐牢、毁了一生吗?”方柔抬头,通红的眼睛紧盯着姚佳卿,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