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上,文士也没有逃跑的意思。
康时便打听了两句:“先生为何出关?”
文士也没有隐瞒:“受友人之托。
”
“所托何事?”
“自然是为关内庶民死生大计。
”
康时脚步一顿,看向文士,似有些怀疑这话真假,而文士则坦荡地看着他。
文士反问:“先生不信?”
“倒不是不信,只是你这实力……”康时没有将话说得太清楚,自个儿领会就行。
文士嘴角微微一抽,倒是没发怒或者感觉被人看轻,实际上他早就习惯了。
“人不可貌相。
”
是,他承认自己的文气跟眼前这人比起来是不怎么行,但不能因此看轻他。
信不信他将包裹中的金子都砸康时脸上,让他看看谁才是第一流?
康时致歉:“是吾失礼。
”
又问:“敢问是何人所托?”
若是真,自然没有破绽。
若是假,自然错漏百出。
文士毫不犹豫将救命恩人出卖了。
算算时间,估摸着对方也踏上黄泉路,说出来也影响不了他什么,兴许还能挽回几分身后名。
宴兴宁这厮自打跟了郑乔,名声可谓是江河日下,只差烂到臭水沟。
他道:“吾受恩人宴兴宁所托,帮他去十乌做些布局,欲挽回将倾之大厦。
”
听到“宴兴宁”这名字,康时惊了。
下意识问道:“哪个宴兴宁?”
文士:“宴安,宴兴宁。
”
康时停下了脚步,借着月色看清文士面容,半晌才道:“宴兴宁是吾友人。
”
文士:“……敢问先生是?”
康时道:“在下康氏名时,字季寿。
”
文士隐约有些印象,问:“康四郎?”
康时点头:“是。
”
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