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批贡女入了十乌地盘就是十乌的人,姓沈的再不情愿也只能撒手。
不仅有卧室,还有一块“会客厅”。
“这、这是因为……”
但苏释依鲁不这么认为。
倒是让他意外。
“确实如此。
”
后者的目光变得格外不同。
在局势明朗前,还不能得罪死。
可怜这个十乌使者在沈棠这边受了惊吓,又在苏释依鲁这里受了憋屈。
面对苏释依鲁的怒火,他只能如实交代。
当然,错的肯定不是那几个亲兵,他们只是合理合法去松快,那一千女子本就是敬献给十乌的,处置权在他们。
郑乔的确巴结十乌,但一直没吃亏,反倒是十乌给出去的精锐都被他当损耗品打完了。
上一次和亲,十乌给出去十万精锐,目的在于将这支精锐安插到郑乔地盘,找个机会趁郑乔虚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城掠地,为十乌在西北站稳脚跟谋求立锥之地。
沈棠第三回看到王姬。
“因为这?”
结果,这老小子想忍了?
车上铺着厚厚的毛毡垫子,行驶稳当,车内的人甚至感觉不到太大的颠簸感。
沈棠已经熟练。
苏释依鲁却懒得跟他解释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对他的狂傲感觉不适。
姓沈的因为几个贡女就杀人?
“就、就因为这个……”
沈棠骑着摩托往和亲队伍中央赶去,沿路碰见的十乌亲兵,各个对她投来杀人一样的眼神——很显然,苏释依鲁那边是忍下来了,但这些十乌亲兵没有忍,照样敌视。
被杀了十个亲兵就这么忍了?
不然,抵达王城之日,便是此子死期!
即便十乌不杀也能借着郑乔的手杀!
这种浮躁风气,不止这人,十乌王庭上下皆如此。
都以为庚国昏君郑乔摆出几次懦弱谄媚态度,十乌就稳操胜券,立于不败之地,能稳稳破了永固关,挥兵南下。
沈棠急忙侧身避开,不肯受。
“殿下这是何意?”
王姬道:“本宫也敞开了跟沈君说,不图别的,没有恶意,只想谋一条生路。
此前靠着撒谎,说腹中胎儿是郑乔之子才捡回一条命,但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日。
莫说这孩子是假,即便是真,以郑乔薄凉脾性,日后也不可能成为要挟他的把柄。
十乌一旦回过味来,本宫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