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跟纪言从小就有一段不可思议的渊源,剪不断理还乱那种。
我拼命想要记起小时候一些关于纪言的记忆,然而,没有丝毫线索,我的童年里,出现次数最多的人,是沈安禾。
因为实在记不起一丁点关于纪言的记忆,我就索性跑去问我妈,将我跟纪言之间的那点事,问的一清二楚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妈跟纪言他妈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我爸跟他爸也是读书时期就关系很铁的哥们。
所以在他们很早之前就说过,如果生的小孩是相同性别,就让他们做兄弟或者姐妹,如果性别不同,那就让他们结婚。
我跟纪言一男一女,于是这婚事就这样水到渠成了。
这场娃娃亲按理来说应该是两家大人的玩笑话,可没想到后来真被他们给实施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大人的决定。
我问我妈为什么我会对纪言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妈说是因为我们仅仅只见过两面,有一次还是在一两岁大脑没开始发育,记忆都只能保持三秒钟的年龄。
另一次是在纪言他家暂居国外之前,那时我们也都只有六七岁,这么一说,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开始在我的脑海里自行拼凑。
“我以后娶你吧。”
“好呀,那你以后就娶我了。”
这么一段简短的对话,是我跟纪言都没有在意的玩笑。
六岁乃至六岁之前的记忆,对我来说并不深刻,所以纪言在此之前的出现,也没能让我完全记住他的样子。
况且我跟纪言从来就不曾深入交流过什么问题。
所以纪言不知道我,而我,亦不记得他。
只是,在我又一次看见纪言时,还是陷进了他这滩沼泽里,不可自拔。所以,这难道就是命?
我并没有想过这种玩笑会有怎样的结果,更没想到这会在之后变成让我无比惊讶的事实。
所有的转变都发生在一个月后,我不知道纪言他妈是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她叫我去干大事,我以为真的有多大的事,于是想都没想就去赴约。
当我推开咖啡店的门,走到纪言他妈面前并且看见坐在他妈对面的陆知琳时,一种强烈的不安和糟糕的预感瞬间朝我袭来。
我几乎下意识地认为,这件大事会让我从此脱不了身,一下子,我开始脑补电视剧里各种狗血情节。
“安语,快坐下。”纪言他妈一股热情劲地拉着我坐在她旁边。
我瞥了陆知琳一眼,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眼眶有些微红,像是哭过一样。我想,在我来之前,纪言他妈应该对她说了什么。
这种情形怎么那么像电视里婆婆带着自己满意的小三去拆正室的台呢?虽然我很不喜欢小三这个词,可现在看来,没什么比这个比喻更加贴切了。
我有些紧张,生怕纪言他妈做出什么伤人自尊的事来。此刻,我的手心也被大把的汗浸湿了。
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是这么想的,纪言他妈也真这么做了。
她用一种十分不屑且看不起的语气当着我的面对陆知琳说:“离开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