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潘金莲如一团火般扑入怀里:“冤家,如何变得恁般了得?西门庆那厮学过拳脚,却被你打得死狗一般,若早肯使出这般手段,我夫妻何至于被人欺凌?”
曹操把她推开道:“正有话要和汝说,汝既然从奸夫谋害亲夫,吾也留汝不得,汝本也嫌弃吾身短貌陋,且与汝一纸休书,放汝自去,以后莫来相扰。”
潘金莲听了一惊,连忙道:“如何说出这般无情言语?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同你做了几年夫妻,就是有不当处,改了便是,如何便要休了我?”
曹操拉把椅子坐下,淡淡道:“吾既醒觉了记忆,如今便不是武植,乃是曹操。想吾曹操何等英雄?岂会郁郁久居人下?现在不休了你,将来出将入相,莫非还要带挈你富贵么?”
潘金莲对他醒觉前生记忆一说,心中已信了九成。概因她和武大郎做了几年夫妻,如何不知武大何人?今日曹操展现出来的气质手段,无一是武大能模仿得来得,听他这般一说,心中益发火热。
连忙跪倒在地,抱着曹操的膝盖哭道:“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做丈夫的护我不住,岂能怪我不贞?只求怜我同你夫妻几年同甘共苦,饶恕我一回,若敢再犯,任你杀剐。”
曹操摇头道:“一次不贞,岂可复容。吾是要做大事业的人,放着你在家中偷鸡摸狗,没得坏了自己名声。”
潘金莲越发大哭:“大郎,你只说如何才可容我,奴家无有不从。”
曹操道:“别无他法,只能休了汝去。若汝果然肯改,或许将来还有转机。”
潘金莲听罢哀哭不已,便如梨花带雨,曹操却是铁石心肠,丝毫不加理会。
直到潘金莲哭得累了,心知他主意已定,只得道:“你如今醒了以往记忆,心肠也变得狠了,罢了,奴家便依你,只求莫要赶我出去,有朝一日,你瞧我改得好了,只愿能破镜重圆。”
曹操闻言露出笑意道:“吾正是此意,不然若轻轻放过了,汝又岂能记住教训?”
当下去借了纸笔写下休书两份,二人各自画押。
画押毕,金莲拿着休书呆呆半晌,忽然嚎啕大哭:“如今奴家是个被休的妇人也。”
曹操却是大笑,打横将潘金莲一抱,往楼上边走,金莲哭道:“你既然休了我,又何必抱我?”
曹操嬉笑道:“汝如今不再是吾老婆,可谓别有意趣。”
把她往大床上一扔,自己也扑上床去,使出些厉害手段,不多时,那妇人便浑然忘了人间烦恼,忘乎所以起来。
及至下午,曹操精神焕发的下了床,洗漱一番,潘金莲粉面含春,软手软脚烧了午饭,曹操吃完喝彩一回:“贱婆娘,倒调理的好菜蔬。”
自家穿好衣裳道:“家里还有多少银钱?尽数取来给我。”
潘金莲“嗯”了一声,床底下取出二十余两碎银:“便只这么多了。”
曹操掂了掂,摇摇头揣在腰中,道:“你这贱妇,那西门庆家财万贯,连金银头面都不曾为你置办,能有几分真心?你竟肯为他谋害亲夫,何其愚蠢。”
说罢将门一甩离去,留下潘金莲一个呆呆发愣。
曹操出门和人打听一番,径直寻到一个有名的铁匠铺里,那铁匠笑道:“武大,你不去卖炊饼,来我这里作甚?”
曹操把铺里挂着的菜刀、犁耙等细看一回,暗赞这年代工艺进步甚多,开口道:“我要买口剑,你这处可有?”
铁匠听了喜道:“我本来便是打制兵器的,只因这里是个小县,无人问津,才打造些器具度日,你要剑时,随我屋里看。”
引曹操进了里屋,打开一口木箱,将里面十余柄刀剑一起抱出来,得意道:“这都是我生平杰作,只是价格不能便宜。”
曹操一一拔出来看,很快便看中了一口剑,剑分八面,带两道血槽,此为“凹八面”是也,其剑刚正挺直,正是他所熟悉的汉剑样式,手中一掂,长短分量,无不趁手,喜道:“这剑作价几何?”
那铁匠道:“若是别人,非三十两不卖,既是你武大,我便只收二十两。”
曹操点点头,数出二十两银子给他,把剑连鞘插在腰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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