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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西尔维娅也把自己浸入了温泉水中,“虽然比艾森少爷小一点,但和你差不多吧,还有两年就能结婚了。”
“我,我十八了已经。”早幸觉得每次都要为亚洲人面孔模糊的年龄做出解释让她疲倦。
“啊。”西尔维娅僵硬了一下,“也不算差很多……”
“您自己先去问清克尔泽的意愿吧,”早幸长叹,“他的冒险也好,想法也好,明明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不能当面交谈呢?”
早幸发现自己对西尔维娅说的话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她约束了一下自己。
“我,我会的……”西尔维娅回道。
但实在是这位小姐比她年长许多,内里却还是善良而纯真的错。
*
泡完澡后早幸躺在床上,不知是热水消耗了她的体力还是情绪大起大落的后遗症,她躺了一会儿后觉得腹中空空,饥饿让她难以入眠。
此刻夜已深,早幸拿外套披上后出了门,走廊空无一人,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夜灯挂在她门前,她取下提灯悄悄走下楼梯,准备去厨房觅食,那里应该还有琼斯夫人说的夜宵剩余。
穿过月色浸染的大厅,无声无息地钻进厨房,早幸在门前看到了先客带来的灯光。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栗子蛋糕和苹果派之间犹豫。
她悄悄把灯挂在了门口,蹑手蹑脚接近了这位夜间觅食的同好,伸出手从背后捏住了对方的脸颊。
“克——尔——泽——”
克尔泽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就看到了早幸阴恻恻的笑容。
“我这样摸了你的脸是不是要对你负责了?”
“早幸小姐?!”
早幸去拿了一壶牛奶和杯子,端起了蛋糕,用下巴示意克尔泽把苹果派也拿上:“和我聊聊。”
“哦……”克尔泽被她难得的强势给吓到,乖乖跟了上来。
婚姻
早幸记得琼斯夫人在后院的苹果树下布置了桌椅,夜风微凉,顶着用拖鞋在泥地里行走的罪恶感她俩找到了琼斯夫人白日里的绝妙安排,低矮的栅栏让月光下辽阔平坦的原野一览无余,黑色的山与树林静谧而安稳地在远方守护着这座遗世独立的宅院,她们的餐桌不再局限于这一方木板,天地都在她们的餐桌上。
早幸把蛋糕分了一半到克尔泽的盘中,又从他那儿抢了半块苹果派,在彼此的杯中斟满了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