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略有些惊讶,轻轻走到石壁旁边摸了摸,然后又敲了敲,最后却是苦笑着回过头来:“这可就麻烦了,我们谁都不懂机关术,怎么办?谁看得出大门在哪儿?”
后边的谢无锋和成正彼此对望片刻,成正迟疑着道:“聚贤庄十二个堂的堂主中,只有辰龙堂的堂主白千里,巳蛇堂的堂主展忠良,午马堂的堂主诸葛云三人懂机关术,尤其以诸葛云极为擅长。”
赵不凡瞥他一眼。
“我早前听白千里说过,辰龙堂在广州,巳蛇堂在泉州,午马堂在海州,成堂主的意思是我们去哪里比较合适?”
这番略带着调侃的话让成正显得有些尴尬,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这要是跑一趟,时日可不短。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朱琏突然弱弱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有谁会机关术,而且近在眼前。”
赵不凡愕然地望了过去。
“琏儿还会机关术,我怎么不知道?”
“谁跟你说我会了,我要是会的话,还不早就把大门给你找出来?”
朱琏娇美地翻了个白眼,摇头道:“刘仲武父子就通晓风水和阴阳,擅长机关术,那刘仲武在行军的时候都还要卜卦,说是能避祸就福,连带着刘锜那家伙也会,在我跟你定亲之前,刘锜有段时间老在我面前显摆。”
赵不凡听出些味道来,诧异道:“刘锜那小子以前喜欢过你?”
“你这是心里不舒服吗?”朱琏羞涩地笑问。
“这都哪……”
赵不凡实际上是想说这都哪年的事了,谁还管那么多,可话到嘴边就意识到不妥,惹到女人可是麻烦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迅速严肃地道:“很不爽,回去就打算收拾他!”
果不其然,朱琏一听这话,顿时就喜滋滋地笑了起来,上前挽着他的手道:“好啦!小时候的事,有必要吗?”
“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儿暂时先放放!”
赵不凡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迅速把话题给扯开:“算了!不说这个,我们先去找刘仲武,把万花楼找到再说!”
“你现在找他有什么用,难道他还能抛开大军来帮你?”朱琏疑问道。
“那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自从那天分别到现在也有大半个月,刘仲武如果是还在邓州磨磨蹭蹭,没有击破王庆的主力,我都怀疑他是不想这么快回京,有意拖延时间,以他的本事哪里会这么慢?”
赵不凡说着,心里也没想太多,迅速向着通往云水峰的小路走去……
返程的时候,他还特意进云水观去走了一趟,没有惊动那些道长,只是犹如普通烧香祈福的人那般闲逛,可无论怎么看,那些道士也是普通寻常的修道人,步伐不急不躁,扫地的扫地,打坐的打坐,各忙各的,跟杀手这个词全然联系不起来。
若说一两个装得像也就罢了,但如果说这道观里的上百道士全都装得天衣无缝,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如果每个杀手都能平心静气地修道,日日粗茶淡饭,陪着烧香祈福的百姓专研道学,那还怎么当杀手。
这一切也让众人彻底排除了对云水观的疑虑,径自下了山。
回到十晏镇的时候,天色已是傍晚,赵不凡带着众人去到客栈,吩咐客栈伙计弄了些酒肉过来,饱饱吃上一顿,便准备上楼去客房歇息。
这个接待他们的伙计便是早前指出云水峰的那个伙计,当时还从赵不凡这儿得了一两赏钱,此刻他送众人上楼倒也是毕恭毕敬,等来到客栈门前,伙计笑着拿出钥匙,赵不凡伸手去接,没想突然觉得手里除了钥匙之外,还被塞了团东西。
赵不凡有片刻的愕然。
客栈伙计什么都没说,如同对待普通客人那样赔笑着应付几句,转身就走。
赵不凡心里非常疑惑,没急着查看,而是悄悄将纸团捏在手里,等着把隔壁两间客房的钥匙分给成正和谢无锋,他便径自打开房门,带着朱琏走进了屋内。
目视着房门被朱琏关上,他摊开手,轻轻展开这张捏成褶皱的纸团。
朱琏回过头来,看到他神秘兮兮的样子,顿时压低声音问说:“你捏团纸在手里做什么?”
“不知道,客栈伙计给我的!”
赵不凡轻轻回了一句,恰好也把纸团张开,刹那间脸色巨变。
“糟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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