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二郎不方便请太医,以颜璟然的身份,一定可以信过来,而且阿沅就是对此人有莫名的信任,觉得他一定能帮她办成此事。
阿沅比道:【他被二皇子伤了,但是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一直忍着,外面的大夫看不好,太医现在不敢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但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还有,就算是你也不能打探王爷的病情,能做到吗?】
这个要求其实有点强人所难,但是阿沅就是有这自信,他会答应的。
雪白的小手合十在胸前,琉璃似的眸子祈求地望过来,颜璟然又如何能说出个“不”字。
“当然可以。这件事交给我,我只管把太医找来,其他的绝不多问半句,更不会走漏一点风声。”他拍胸脯保证下来。
阿沅心中的大石落了一半。
颜璟然看着阿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这又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也值得她如此?
好笑地伸出手摸了t摸阿沅的头,动作无比自然纯熟,似乎与生俱来一般,阿沅也没多躲,甚至还有点享受,俩人俱是一怔,心中不禁在想:我到底是怎么了?
墙的另外一侧闪过一片墨黑绣金蟒的袍角。
“以后不准姓颜的踏入王府半步,若有违者一律打死。”
忠伯站在游廊尽头,看着郁望舒一身寒气地走过,不禁心里暗暗叫苦:王爷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这么个脾气,还真是鬼见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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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日益萧瑟的秋风刮落了金黄的银杏树叶,有几片被吹到廊下,粉色平底缎面绣鞋踩了上去。
阿沅在廊下踅来踅去,走得小桃眼睛都花了,拉着她到美人靠上坐下,劝道:“太医刚进去没多久,没那么快出来的,夫人别急啊。”
急也没用,王爷的主意大着呢!小桃只敢在心里偷偷诽谤,想着之前告诉他的事,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阿沅。
阿沅点头,却还是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瞧。
多亏了颜璟然,才能把太医请来给郁望舒看病,起先他还不愿意,阿沅不乐意了:【你是因为讨厌他不想看,还是压根不想治?】
郁望舒这才松口,这会儿太医进去有一会儿了,阿沅越等越着急。
门终于开了,阿沅蹭地冲到了门口,把老太医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个妇人,还以为是齐王的侍妾,忙垂下眼非礼勿视,内心却颇为不齿。如此没有规矩,可见平时多得宠,王爷看着清高,实则也难过美人关。
老太医暗自摇头,眼皮都不带抬的,从一直盯着他的阿沅面前走过,一路跟着管事出去了,等上了马车,一个仆人掀开帘子,放下一个箱子,听声音还挺沉的。